张鹏飞点燃蜡烛,服务员关上灯,他看向楚涵说:“过来……许个愿吧。”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“好。”贺楚涵站在蛋糕面前,默默地许了个心愿。   “小姐,请吹蜡烛吧!”周围的服务员欢天喜地,她们明白,像这样的场合,她们肯定会捞到一些好处。   “你们都过来,”贺楚涵看向张鹏飞,又把两个孩子拉到身边,几个人一起吹灭了蜡烛。服务员们很懂事地拍起手来,说了一大堆赞美之词。   张鹏飞从怀中掏出红包交给贺楚涵,贺楚涵会意,一一分发给服务员们。服务员们更加高兴了,什么祝你们百年好合之类的新婚祝福都说了出来。此时此刻,张鹏飞才体会到有钱人的快乐。贺楚涵切好蛋糕,包厢里只留下一小部分,剩下的全送给服务员了。   包厢里安静了,张鹏飞看向贺楚涵,温柔地笑道:“还满意吗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来,现在正式开饭!”张鹏飞拉着她的手坐下。   妞妞拍手道:“爸爸,亲妈妈一下!”   “亲妈妈……”小鹏也附和道。   张鹏飞老脸一红,讪讪地笑着。贺楚涵也脸红了,拍着妞妞说:“别闹!”   “孩子们,吃饭吧。”张鹏飞虽然想亲甚至做出更大的举动,但是在儿女面前,还是要有所收敛。   两个孩子喝饮料,张鹏飞开了瓶红酒,举杯道:“楚涵,这几年你受苦了,全怪我,是我不懂得你的心思,全是我的错,我向你道歉。”   “过去就算了,不提了。”贺楚涵哽咽着说道。   “来……”   “嗯。”贺楚涵轻轻地和张鹏飞碰了一杯。   两个孩子偷偷笑了一下,小鹏拉了下姐姐的衣角,说:“姐姐,爸爸为什么不和我妈妈睡?”   “大人的事你不懂的。”   “你懂吗?”   “我……”   “爸爸和二妈在一起睡吗?”小鹏嘴中的“二妈”即是张小玉。张小玉有些孩子的心性,在她眼里小雅为老大,所以让小鹏叫她二妈。   “当然啦……”   “哎,真想爸爸也和我妈妈一起睡。”   “大人在一起睡觉很吵的……”妞妞厥着小嘴说道。   “怎么吵了?”   “不知道,反正她们在一起睡觉好吵的……”妞妞回忆着妈妈和爸爸睡觉时的叫声,一脸不解。   “那么大动静?”听了孩子们的对话,贺楚涵桌下的腿踢了张鹏飞一脚。   张鹏飞尴尬地笑,看了眼贺楚涵,小声道:“当年……你的叫声也不小……”   “你……”贺楚涵微怒,可是回忆起当年两个人在一起缠绵时的情景,却对他怎么也发不起火来。   吃得差不多了,两个孩子也困了。贺楚涵说:“走吧?”   “好。”张鹏飞把两个孩子抱起来,背一个,抱一个,走出了包厢。   刚坐进车里,两个孩子就睡着了。贺楚涵说:“你把我睡回家就走吧。”   张鹏飞偷偷拉着她的手,说:“那我呢?”   “你……你去找小玉姐吧。”   “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张鹏飞借着酒意,突然把她搂进怀中,喃喃道:“楚涵,让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?”   “鹏飞,不要这样。”贺楚涵按住他的手,“我还没准备好。”   “楚涵,我想你好几年了……”张鹏飞求道。   贺楚涵摇摇头:“不行,再给我一点时间。”   “好吧。”张鹏飞叹息一声,缩回了手。   到了贺宅,看着贺楚涵抱着小鹏离开的背影,张鹏飞一脸哀痛。重新发动起车子,彭翔说道:“领导,有些事不能急,女人……都要面子。我和冰冰,她要是生气了,说把我赶出去就赶出去。”   “是啊,女人啊就是小心眼!”张鹏飞叹息道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张鹏飞把熟睡的妞妞抱回去之后,又要离开张小玉赶往陈家。张小玉拉住张鹏飞,不舍地环住他的腰,可怜巴巴地问道:“就不能留下来?”   “我约好了的,岳父平时没时间。”   “那还能回来吗?”张小玉吻着他的脸,她心里明白,这次干部调整之后,他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。任命下来之后,她有几天的休息时间,只能趁这几天和张鹏飞在一起团聚。因此,她十分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日子。   “我去岳父家,大晚上的还能回来?”张鹏飞捏了捏小玉的脸,心疼地说:“你早点睡吧,我答应这几天陪你,就会陪你,可今晚不行……”说着,在她的唇上吻了吻。   “好了,再亲人家就想要了!”张小玉把他推出去,毅然关上了房门。转回身,仿佛房间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心跳,这种爱虽然辛苦,但是更加刻骨铭心。其实思念、哀怨、等待、盼望,这全都是爱……   张小玉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她发现不但每次见面的时候是开心的,离开后回味也很快乐。长久不见,当脑海里浮现出他的身影时,她会一个人傻笑,这就是幸福。张小玉觉得此生能够认识他是幸运的,虽然他很花心,但是他爱自己,这就足够了。   爱是什么,其实就是一种留恋。   张鹏飞站在门后,惆怅了一翻,最终还是离开了。   这几天陈新刚很忙,看到张鹏飞进来,便说:“好几天了,都没空和你聊聊。”   “爸,我也想和你谈谈,有些事需要您的意见。”   “坐吧。”陈新刚给张鹏飞倒了杯茶,在他面前从来不会端架子。   “爸爸,您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张鹏飞一脸恭敬。   陈新刚问道:“你了解西北吗?”   张鹏飞摇摇头,说:“我的了解只比大众多一些而已。”   “是啊,我知道你不了解,你也没办法了解。西北的事不是所有人能都了解的!但是你必须了解了,否则就很被动!”   陈新刚顿了顿,伸出三根手指说:“西北和其它地区不同,在这里不是把经济搞上去就行了。你要做三件事:民事,政事,军事。”  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领会了陈新刚的意思。   “鹏飞啊,想没想过当兵?”   “什么?”张鹏飞一脸惊讶。   1148大漠游客   漫无边际的戈壁滩上,两行铁轨冰冷地向远处延伸,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。上面行驶着长长的列车,仿佛毫无目的前行,不到世界尽头就不会停止。这是驶往西北的列车,过了中原大地,爬上高原,直奔大地的那一头。   张鹏飞在迷雾中缓缓睁开眼睛,努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线。他扭头一看,黑夜已渐渐散去,天地间出现了零星的明亮斑点,黑夜已经被昏暗所带替,车窗外现出了今天的黎明。   张鹏飞感觉身上很痛,也许是坐了一天一夜硬座的结果,他想活动一下身体,可却无法动弹。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身边轻微的呼吸,还有一具柔软的香体。他低头一瞧,李钰彤正靠在他的肩上睡得香,长长的睫毛在忽闪着,仿佛在**着男人的亲吻。她的双手紧紧抱着张鹏飞,生怕他逃开似的。她的身上披着张鹏飞的冲锋衣,两条黑丝**缩在一起,紧紧贴在张鹏飞的大腿上。张鹏飞的一只手搭在她的大腿上面,光滑温柔。这个妖女,连睡觉都是如此性感逼人。   虽然现在是9月份,正是盛夏,可是西北昼夜温差很大。白天三十几度,夜晚才有十几度,车厢里晚上很冷。昨天夜里,李钰彤冻得睡不着,为了漂亮穿的衣服又少,不知不觉就缩在了张鹏飞怀中。张鹏飞看她可怜,就把冲锋衣盖在了她身上。   张鹏飞轻轻地动了动身体,却没敢把他惊醒。李钰彤只是动了动,一只手落下来,却**了她的裤腰,那是一条红色的迷你裙,她的手就那样浑然不觉地**了……自己的裤裆。   张鹏飞看着好笑,左右看看,能乘坐118个人的车厢中很安静,看上去只剩下不足三十个人。几乎每个人就拥有一条长座椅,都倒在上面睡觉。彭翔也不知道去哪了,可能也和战友找地方睡觉去了。列车行驶到这里,中途下去了很多人,真正坐到终点的估计没有几个。   “嗯……”李钰彤在睡梦中发出如猫一样的鼾声,又往张鹏飞的怀中缩了缩,那只伸入裤裆的手进去得更深了。   张鹏飞看着好笑,反正对面也没人,便轻轻拉了下冲锋衣,把她的腰部和大腿盖上了一部分。张鹏飞把手伸到冲锋衣的下面,轻轻地碰触着李钰彤的小手,见她没什么反应,就顺着她的手从腰带探进去,恶作剧似地……也插了进去。   张鹏飞感觉到了她小内内细带,轻轻用手指挑开,手掌便按在了她的下腹上面,光滑、温热,一丝毛发也没有。难道她真的是**?张鹏飞听王云杉说过,李钰彤的下面洁白如玉,一丝毛发也没有。这更加深了他的好奇,又往下探了探,然后拉着她的手,造成一种是她的手把他的手拉进去的假像。张鹏飞本来就是想开个大胆的玩笑,却没想到放进去之后就不愿意松开,而且渐渐深入。   张鹏飞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,手就那么放在里边,扭头看向窗外,黑夜已经完全散去,天地之间昏暗一片,在昏暗中明亮起来。满目的荒凉,没有城市,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,还有被大漠上凶残的风吹得千疮百孔的奇型怪石,以及那黑色的石山。石山连绵地矗立在荒漠之上,被烈风刮出了刀子一样的峭壁。石头山上空无一物,孤单地站在那里,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倒。   车窗外见见发白,天边出现了金色的光茫,张鹏飞知道大漠迎来了日出。可惜这是坐在车里,受到车窗的限制,不能完好发观赏这美丽的日出景色。张鹏飞伸长了脖子,把脸几乎贴在了车窗上面,呆呆地看着远方的金色光茫渐渐变得火红,太阳好像从天地间的缝隙处露出脸来,只是害羞地一抹红晕,便令天地间展露出万丈光茫。   天空越来越白,太阳也越来越红,最终露出了红火的圆形。随着列车的前行,张鹏飞看到太阳仿佛是在追着列车跑似的,渐渐高升。张鹏飞贪婪地看着,恨不得跳出车窗,站在太阳底下享受温暖的日光。那火红的圆球就挂在天的一角,正在向另一角移动,受到车厢角度的影响,感觉它的移动速度很快,忽上忽下。   张鹏飞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,车厢里的空气很污浊,回头扫了一眼那些睡得横七竖多的旅客,大部分都是民工,有些脱掉了鞋子,露出了破了洞的袜子。只有一小部分看样子是出来旅游的轻年男女。张鹏飞看向那些民工,心里充满了同情,从五官判断,他们都是少数民族安族人。   这个民族曾经有着辉煌的历史,可是受到贫瘠大漠的影响,已经文明的落后,逐渐落寞与华夏民族融为一体。其实张鹏飞有点理解那些想要独立的激进份子,虽然他们的行为不可取,思想偏激且自私,但是从本民族的角度出发,他们的做法值得外人的同情。但是现在情形已经不同了,如果没有华夏的支持,他们还不知道落后成什么样子,他们没有清醒地认识到社会的变迁,民族的进步,所以走向一条错得很离谱的不归路。   太阳刚刚升上来没多久,光茫照在脸上就有点发热,眼睛被晃得睁不开了。这里是高原,太阳直射的威力很大,用不了多久,如果下车走在茫茫荒漠滩上,人会被晒得受不了。这里还未到真正的大沙漠,但已经有了沙漠的气息。   张鹏飞收回对安族人民的思绪,望着窗外无边的荒凉,又想到了自己。此次西北长途跋涉,选择了这样的出行方式,连卧铺都没有睡,他就是想从基层融合于这个地区。他现在无职无权,说是要休息当然是假的,其实他只是想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,先行了解这里。   张鹏飞此行是以长途旅游的形式,从京城出发,途经三大高原,延途在几处风景名盛看了看,到也是休息的方式。当然,张鹏飞只是过客,并未多做停留,出来一周了,他仍然没有到达目的地。   …………   看着车窗外,张鹏飞不禁想到了那天夜里,岳父和他的谈话。岳父很少涉及政治,但身为军内实际上的一号人物,他并非不懂政治。而且他从军人的角度出发,往往可以看到张鹏飞不能看到的一面。正如他所说,这个地区的形势与各地都不同,这是一个很特殊的例子。只要做好了三件事,他就会成功。   民事、政事、军事,听起来简单,其实哪样也不容易。首先就说这民事,这里是自治,以安族为主,还有很多的少数民族自治县、州之类,在复杂的历史背景之下,想要保证民事稳定,百姓安居乐业,并非易事。吕老书记在西北工作了将近二十年,都无法稳定这里的民族情绪,可见情况多么难以应对。   再说这政事,西北政坛与别处不同,一把手是外调,但二把手,也就是政府主管都是本民族干部的代表。受到历史的影响,一直以来,能担当如此重任的人物,在当地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和人脉关系,这样的人物,别说一把手,有时候就连京城都不是轻易能动得的。这种人被当地称之为贵族,同张鹏飞这样的红色子弟一样,在当地的影响力很大,一呼百拥。如果处理不好两人间的关系,一把手的工作就会很背动。   吕老书记自从当上一把手之后,虽然努力改变自己的影响力,但一直与二把手保持着分庭抗礼的局面,并没有完全掌握政局。最关键的一点,“沙漠组织”多年来得到境外势力的支持,要人有人,要钱有钱,要武器有武器,最近几年从来也没有消停过,使得吕老书记很被动。   吕老书记是一号最信任的助手,又有军方的支持,仍然无法在这里稳住阵角,可见这里的形势多么严峻。   “嗯……”身边突然发出怪声,张鹏飞扭头去看,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,李钰彤终于有了反应。她的脸皮扭动了几下,很痛苦地睁开眼睛,但也只能睁开一条缝。   “啊……”李钰彤单手揉着眼睛,此时大脑还没有完全苏醒,哪里想到自己的裤裆里放着两只手。   李钰彤的眼睛半睁着,看了眼张鹏飞,动了动干涩的嘴唇,声音沙哑地问道:“到哪了?”   “西天。”张鹏飞笑着回答,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罪恶的手,怎么办?现在抽出来自然会被发现,可是不抽出来……早晚要抽出来啊!张鹏飞害怕了,万一这死丫头一会儿大喊大叫,自己的老脸往哪放?   “哦……”李钰彤答应一声,茫然地看向窗外,当她发现是漫无边际的荒野,没有城市,没有人群后,才发出一声疑问:“西天?有这一站吗?”   “早晚都有这一站!”张鹏飞笑了,伸手把水杯交给她。   李钰彤正渴呢,很自然地抽出另一只手,双手捧着水杯喝了好几口。而张鹏飞也抽空……肆机把手从中抽了出来。   “哦……”李钰彤把水咽下,突然间像惊醒了似的,把冲锋衣扯开,正瞧见张鹏飞那只刚刚从她的那个地方***的咸猪手落在大腿上,傻傻地问了一句:“你在干什么啊?”   “没……没干什么,暖……暖暖手……”张鹏飞情急之下,给出了一个看似很有理的解释。   “哦……”李钰彤先是答应一声,也没当回事,可是当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迷你裙露出一圈雪白的细腰时,突然间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!等等……自己刚才把手从那里抽出来,而他的手也从那里……   “啊……”李钰彤准备狂叫,结果被张鹏飞把嘴死死捂住。   “干嘛,不许叫!”张鹏飞逼视着她的眼睛:“你喊什么喊?”   “唔唔……”李钰彤挣扎着。   “听着,你要答应我不喊,我就放开手。”张鹏飞一脸凶相。   “唔唔……”李钰彤连连点头。   张鹏飞这才把手松开,小声道:“车厢里人这么多,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   “那你刚才做了什么?”   “都说了……什么也没干,就是可能昨天睡着了,你拉着我的手放在那个地方取暖……”   “你都摸到了什么?”李钰彤一脸委屈,咬着嘴唇想哭。   “没……没摸到什么啊,没什么感觉。”张鹏飞解释道。   “你……流氓!”李钰彤气急败坏地整理好迷你裙,扭头不再理他。   “那个……我真不是有意的。”张鹏飞解释道:“钰彤,你看外面……多漂亮,这可都是原始风貌。”   李钰彤板着脸看了一眼,气呼呼地说:“有什么好看的,连个人影都没有,这什么破地方啊,除了黄土沙砾就是石头,连个房子都没有!”   “你不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吗?”   “特别的感觉?”李钰彤摇摇头:“还是我们贵西好,山青水秀,风景秀丽,你看这里……好像是史前文明!”   “对,就是这种感觉,天地间只有我们,孤独,寂寥,仿佛回到了过去,不好吗?”   “不好!”李钰彤还是摇摇头,暂且把刚才的不愉快忘记了。   …………   天亮了,车厢里渐渐吵起来,人们都醒了。李钰彤扫了一圈,惊讶道:“人都哪去了?”   “半路下车了。”   “哦。”李钰彤点点头,发觉全身疼,想站起来活动一下都没力气,骨头好像散架了一般。   “噗……”突然两人间传出古怪的声音。  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,一脸压恶地看向李钰彤,不满地说:“你怎么放屁了?”   “我……”李钰彤的小脸早就红了,吱唔着不知道说什么,她也没想到会这样。坐了一天一夜的车,人一直蜷缩着,吃完东西,都窝在胃里,感觉肚子很不舒服,没想到就办了坏事。   “真恶心!”   “恶心?那你刚才摸我哪了?”   “我……”张鹏飞甩了甩手,说:“骚气!”   “哼,活该,我现在去小便!”李钰彤鄙视地瞪了他一眼,整理好衣服去洗手间了。   张鹏飞也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,长时间养尊处优,硬坐确实让人有点吃不消。这时候彭翔和另一位男子走了过来,那人长得十分魁梧,对张鹏飞点点头,坐在了他的对面。此人是彭翔的战友,曾经在西北服役,后来被调到中警卫,曾经也是徐志国的部下。听说张鹏飞要过来了解情况,彭翔就推荐了这小子,张鹏飞点头同意,向岳父把这小子临时要了过来。   他叫林辉,是大兴安岭深处的少数民族,那个民族没有姓,后来解放之后,上户口的时候,他的爷爷觉得世代生长地森林里,就取了一个林姓。据说这小子八岁就能打猎,十多岁就敢和恶狼斗。林辉现在是陈家卫队某小队的队长,军中王牌,更是陈新刚的心腹。彭翔说要是两人比近身搏斗,他都没有把握取胜。   “去哪了?”张鹏飞问道。   “后面有空座,我们过去躺了一会儿。”彭翔解释道。   张鹏飞也不多问,其实他明白彭翔是不想打扰他和李钰彤,所以才溜走了。林辉性格单纯,不爱多说话,自从接了任务之后,对张鹏飞十分恭敬。除了他的地位,另一方面还因为他是陈雅的老公。陈雅在五年前给他们做过培训,结果他们不服,这支六人小队轮翻上阵,最终还被小雅痛揍了一顿,从那之后林辉就奉小雅为战神。而他不服输和单纯的性格也被小雅所欣赏,和父亲说了一声,把他调到了陈新刚身边担任警卫,偶然也接受一些特别任务。   三人正聊着呢,张鹏飞的手机响了,他拿出来一看满脸惊讶,怎么会是李钰彤的号码?   “什么事?”张鹏飞不解地问道,她不是去洗手间了吗,怎么还有闲心在里面和自己聊天?   “我……唔唔……”李钰彤刚一开口,委屈得哭了。   “怎么了?”张鹏飞紧张地站了起来:“被非礼了?”   彭翔和林辉一脸紧张,起身看着领导。   “唔唔……救救我……”   “你快说怎么了!”   “我……我没带纸……”   “什么?”   “我忘带纸了……”李钰彤哭得很伤心,也很委屈。   “呃……哈哈……”待张鹏飞反应过来之后,他笑得差点背过气去。   “讨厌……不许笑!嗯……唔唔……”李钰彤哭得声音更大了。   “好了,好了,我……我给你送过去吧。”张鹏飞强忍住笑意,这丫头也太可爱了,堂堂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,怎么像个孩子似的!   “快点啊,这里……不好闻!”李钰彤哭得连说话都没力气了。   张鹏飞放下电话,拿了一包手纸就走。   “领导……”彭翔不明白领导这是怎么了,先是一脸紧张,随后又是大笑。   “呃……”张鹏飞忍着笑,小声道:“那个……她没带纸……”   “呃……”彭翔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,等领导远去之后才敢笑出声音来。   “翔哥,怎么了?”林辉好奇地问道。   彭翔把嘴贴在了他耳边……   张鹏飞来到车厢尾部的洗手间,一时间犯了难,因为左右两边都有卫生间,不知道是哪一个。他又掏出了手机打过去,说:“你在哪个门,开条缝。”   “右边的……”张鹏飞扭身去看,一声门响,果然开了一条缝,李钰彤的小白手伸了出来。   张鹏飞把纸巾放在她手心,恶作剧似地拉住了她的手。   “啊……不要……”李钰彤吓得大叫。   张鹏飞松开手,悠哉悠哉地走了回来。彭翔和林辉都憋着笑,张鹏飞看向两人说:“憋着不难受吗?”   两人终于控制不住大笑起来,看到李钰彤揉着哭红的眼睛,一脸委屈地走回来,才止住了笑声。李钰彤心虚地看了三个男人一眼,头都没好意思抬,坐在张鹏飞身边小声道:“谢谢了。”   “没事,下次我还帮你。”   李钰彤小脸一红,不敢再说话了。   张鹏飞感觉有点胸闷,拍着胸口问道:“这里海拔有多少?”   林辉答道:“三千米左右吧,可能不到三千。”   “那会有高原反应吗?”   “有点,但问题不大,除非身体素质差的,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。”   “哦,我说怎么全身都不舒服呢!”李钰彤回答道。   张鹏飞跟着补充了一句:“高原反应会不会大脑反应迟钝?”   “这个还真不知道,不过……”林辉正准备解释,忽然发现领导和彭翔的表情有点怪,仔细一想,他也不说话了,再次憋着笑。   李钰彤一脸的愤怒,知道张鹏飞暗指她忘记带手纸的事情。她看向张鹏飞,不高兴地说:“我饿了,早上吃什么?我可不想吃车上的盒饭了,太难吃了!”   林辉看了眼手表,说:“再等等吧,快到玉门站了,下车吃碗牛肉面也比车上的饭好吃啊!”   “真的啊?”李钰彤又兴奋了:“林哥,这边的牛肉面好吃不?”   “好吃,我请你们偿偿!”   “好啊!”   “啊……有人晕倒了,快来人啊!”张鹏飞的后方突然传出一个女孩子的叫声。   众人看过去,只见有一个女孩子抱着另一个女孩子满脸惊慌。周围的人都围在几米外,却没敢上前。像这种事,大家都比较小心。张鹏飞早就留意过那两个女孩子,因为她们长得很漂亮,看起来像出门旅游的大学生。她们的五官带着些西北某少数民族的特质,稍微有点异域风情,应该不是纯粹的中原人。他扑过去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  “她……她刚才说头晕,然后就……就这样了……”女孩子抱着伙伴哭着说道。   张鹏飞看了眼她怀中的小姑娘一脸雪白,紧闭着双眼,伸手探了一下还有呼吸。他放了心,回头看向彭翔,马上说:“去找列车员,让她们广播喊话,看车上有没有医生,我先急救一下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   “好!”彭翔转身就走,看到身边围过来的人仍然指指点点,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,不由得感觉悲哀。   “来,把她平放在椅子上,交给我吧,她没事,可能有点轻微的高原反应……”说到这里,张鹏飞又回头对林辉说:“你那不是有药吗?”   “啊……对!”林辉赶紧跑回去找药,来之前他们就有所准备,怕出现这样的情况。   1149解衣遇困   张鹏飞抱起女孩儿,把她平放在长椅上,让她两条腿很自然地垂下来。然后解开女孩儿衬衫的扣子,把她的衣领向下拉了拉,直到文胸包裹住一对娇乳露出中间一条诱人的**才停手。   “啊……你要干什么!”旁边的同伴不乐意了,赶紧按住张鹏飞的手。   “哦……”张鹏飞认真地解释道:“她可能是高原反应,呼吸不畅,有点缺氧,她穿的衣服是紧身的,胸部束缚得太紧,太压抑,影响她的呼吸,只能……”   “对不起,我懂了。”女孩儿歉意地松开手,“先生,您看着办吧。”   “好,不过……我还要把她的文胸带子解开,要不擂台勒得太……太紧了。”张鹏飞也有些尴尬地请示道,现在的女人也真是的,为了挤出所谓的“事业线”,变着法虐待自己的身体。   “这个……”   “喂,你们都让开,看什么看……有什么好看的,要不然你们过来帮忙?”李钰彤站在旁边,回身指示道。   “散开,别看了!”林辉也明白了李钰彤的意思,伸手一推,看热闹的人就退后好几步。大家也都知趣,各自走回了座位。   李钰彤又看向那个女孩儿说:“没关系的,救命要紧,我想她醒过来也会理解的,他……是我男朋友。”李钰彤说着,拉了一下张鹏飞的手臂。   “哦……”女孩子一听这话,立刻放心了不少,感激地对张鹏飞说:“那谢谢您了。”   张鹏飞暗想还是李钰彤了解女人,这个借口确实不错。他把女孩儿的衣领解开,然后稍微把她的身体抱起来一点,伸手到后背,从衬衫内部想把文胸的扣带解开。可是解了半天怎么也不行,急得一身是汗。   “笨蛋,她这个在前面……”李钰彤看着张鹏飞那傻乎乎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。心说玩过那么多女人,解个胸罩都不会,笨死了!   “呃……”张鹏飞一脸不好意思,赶紧把女孩子放在椅子上,又解开衬衫的一粒扣子,可仍然不知道这胸罩怎么解开。   同伴见状,上前说:“我来吧,我们的是一样的……”说完脸色一红,醒悟到多说了半句话。   张鹏飞只当没听见,看到她双手在两个蓝色的罩杯之间轻轻一动,两只罩杯就分开了。同伴把罩杯往两旁一拉,一对圆润的白色乳峰就露了出来,胸前樱红的一点,粉红如豆,晶莹发亮,并没有色素积沉,看起来还是处子之身。张鹏飞吓了一跳,他只是想解开文胸,留些空隙,不要包裹得太紧,没想到被那女孩儿全给拉开了。他手急眼快,看了眼餐桌上的毛巾,拿起直接盖在了她的胸口上面,然后双手按着他柔软的胸部,重重地压了下去,这时候车厢广播也响了,说有人发病,需要医生之类的。   张鹏飞狠压了几下,女孩儿吃疼地咳嗽起来,无力地睁开了眼睛。   “好了……没事了,她醒了。”张鹏飞松了一口手,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面,说:“她心脏是不是有毛病?”   “先生,您是医生?她心脏确实有点问题!”   “我不是医生,不过我以前碰到过这种情况。我小的时候,母亲有点心脏不好,着急上火容易休克,和她现在的症状差不多。她可能受到高原反应的影响,心脏一时间有点承受不住了,呼吸困难。”   “您真厉害。”   张鹏飞把女孩儿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,问道:“你能说话吗?哪里不舒服?”   “我……我怎么了?”女孩儿的声音很微弱,呆呆地看着张鹏飞:“你是谁?”   “回音,是这位先生救了你,你刚才晕倒了!”旁边的同伴提醒道。   “哦……”女孩儿免强挤出一丝笑容,说:“我……我没事了,就是没力气。”   林辉走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瓶药。看到人已经醒来了,他便说:“不吃也没事了。”   张鹏飞看向怀中的女孩儿,问道:“心脏还不舒服?”   “嗯……”   “有没有速效救心丸?”   “有……”   “我知道!”同伴马上拿起女孩儿的小包翻找出来,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葫芦瓶,交给张鹏飞。   张鹏飞接到手里给她喂下,说:“先含着。”   “嗯。”女孩儿点点头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张鹏飞轻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,让她舒服地斜靠在自己怀中,让她的双腿也平放在椅子上。这时候彭翔和几位列车的负责人也走了过来,这么半天也没有医生过来,可见车上没有医生。   “怎么样了,有没有问题?”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问道。   张鹏飞摆摆手,说:“抢救过来了。”   身后一位女列车员说:“看来没有医生。”   “哎,就是真有,也不见得会过来。”中年男子叹息一声,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 幸好没事。”   “谢谢你们了,没事了。”张鹏飞回答。   “行,有事叫我们吧,好好照顾他。”车上的工作人员还算客气。   “我……我没事了……”等工作人员离开后,女孩开口说话了,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。   “你心脏病是天生的吧?”张鹏飞按住她的手,脉相永远很微弱,小手冰凉。   “嗯,遗传。”女孩儿点点头。“先生,谢谢您,我没事了……放我下来吧。”她的脸红了。   “不行,再等一会儿,你身上没有力气,座位上太硬,先靠我身上一会儿吧。你的手也凉,你们两个……把她的鞋脱下来,捏捏她的手脚,最好捂热。”张鹏飞指着她的同伴还有李钰彤说道。   李钰彤捏着她的手,同伴脱下她的鞋子,替按摩脚底。又过了一会儿,女孩儿脸上多了一些红润,手脚开始发热。张鹏飞松了一口气,把她抱起来,正巧看到对面的座位上有个靠枕,便让她靠在了上面。   “先不要动,呆会儿吃些东西吧。你这种情况最好休息一下,你到哪儿下车?”   “我们在玉门下车,快到了。”   “嗯,那还好,你叫什么名子?”   “林回音。大哥,谢谢您。”   “呵呵,我姓张。”张鹏飞微微一笑,“下车后我们一起走吧,我也是到这边旅游的,你们两个女孩子到这里不安全,人生地不熟的。”   “嗯,谢谢您,那我们就一起走吧。我这边认识了一位网友,她可以帮我们带路。”   “那更好了。”张鹏飞笑道。他又转向另一个同伴:“你叫什么名子?”   “叫我笑笑好了,大名不太好听。”   “林回音,笑笑,你们两个人的名子都这么好听,呵呵……”张鹏飞看着两个阳光少女,年轻真好。   李钰彤鄙视地看了眼张鹏飞,心说色狼书记的花痴病又发作了,得想办法把他拉走,要不然呆会儿就要祸害两个少女了。   林回音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,可能是脖子后面不太舒服,扭动了两下身体。不料意外此时出现了,盖在她胸口的毛巾突然脱露,露出了一对雪白温润的乳。   “啊……”林回音发觉到下方不对,低头一瞧大叫出声。   张鹏飞手快,赶紧拉着毛巾盖上,脸胀得通红,不知道如何解释。   “我……这……怎么回事啊?”林回音急得要哭了,满脸羞涩,不安地看向笑笑,更不敢看张鹏飞。她确实是处子之身,还没被男人碰过,却没想到被张鹏飞看到了如此重要的部位。   “对不起,我刚才……”张鹏飞抓了抓头发,把脸扭开,不知道说什么。   “回音,你听我说。”笑笑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,贴在她耳边说了一下刚才的紧急情况。   林回音越听脸越红,最后低下头,吱唔着说:“张大哥,不怪您。”   “回音,你好好休息,我先回去坐了。”张鹏飞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,看起来这是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,担心她见到自己就有阴影。   李钰彤心里得意,跟着张鹏飞走了回来,小声对他说:“好看是好看,就是小了点,不够成熟。”   张鹏飞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怒道:“你还有没有良心?”   “我……”李钰彤低头看着自己**的胸脯,刚才的紧张感消失了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身后,林回音不高兴地看向笑笑,说:“你怎么不提醒我!”   “我……我忘了嘛,看你醒来光顾着高兴了!”笑笑嘿嘿笑着,拉着她的手说:“没事,人家是你的救你恩人,被看就看了呗,有啥大不了的!”   “去你的!”林回音气急败坏地拧着笑笑光洁的脸蛋:“你怎么不让他看?”   “他又没救我啊,要是救我……我就给他看!人长得多帅啊,还那么成熟,你不说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吗?”   “去去……再说我不理你了!”林回音拉了拉胸前的毛巾,红脸道:“过来帮忙啊……扣上吧,我没事了。”   “呵呵,有始有终……要不让他回来帮你穿上胸罩?”   “你去死!”林回音狠狠地拍了笑笑一掌。   “呵呵……”笑笑真怕她生气,知道她脸皮薄,赶紧帮她穿上了文胸,借机还在上面摸了两把。   “死丫头,等你洗澡的时候,看我不掐你!”林回音的小脸红红的,看上去像个大苹果,甚是可爱。   “喂,你的小乳 头好嫩啊……”笑笑还在打趣,“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品偿到……”   “女流氓,不要脸!”林回音又羞又气,虽然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寝室里经常相互抚摸开着玩笑,可这必竟是车上,她有点生气了。   “好好……我不说了。”笑笑又替她把衬衫扣子扣好,说:“我说真的,那男的……帅不?”   “是挺帅的,可是……瞧你这花痴样,都要流口水了!没看到人家有女朋友吗?”   “我敢说,那个女的……肯定不是他女朋友!”   “为什么啊?”   “哼,猜的!怎么……你是不是也动了心思?”   “去你的!”   “回音,说真的,我们下车后在一起怎么样?”   “还是不要了吧,那个……”林回音的脸红了:“能碰上再说吧。”   “怎么……不好意思?”   “你要是被他看光了,你好意思?小贱货,小**!”   “呵呵,怕什么嘛,我还巴不得呢!”笑笑捧了捧自己的飞机场,“哎,可惜我没有料,谁像你那么**啊!就是给人家看,人家也未必看呢!”   “切,瞧你那不要脸的样!”林回音咯咯笑着:“何必妄自菲薄啊!再说……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?”   “不是啦,就是觉得他不但长得帅,还很有气质,谁不喜欢和这样的男人同行呀!”   “嗯,这个人好像是不简单。”林回音回忆着张鹏飞温柔的目光,小脸又是一红。   “还说我呢,瞧你……一脸陶醉,这次给人家看了上面,下次是不是给人看下面啊?”   “你去死,笑笑……我再也不理你了,哼!”林回音把笑笑推开,一脸愤怒。   “老婆,乖啊,老公疼你……”笑笑又用上了她们上学时的称呼。   “死样!”林回音忍不住笑了。   这时候,车厢广播播音说快到玉门站了,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。半个小时以后,列车停在了一个小车站内,远远望去是无边的大漠隔壁,还有黄色的沙石山。玉门正是大漠中的一片绿洲。到了玉门距真正的大沙漠也就不远了,但这只是从地理特质上划分,其实要想到达沙漠,还要坐一整天的火车,人不过相距只有一站地,两站之间便是无边的大漠。   张鹏飞很早之前就听说过玉门,这里曾经是丝绸之路的重镇,有着几千年的文明历史,在这里出土了大量的文物,对许多人来说,玉门是他们心中的向往。张鹏飞趁此门机会,正好在玉门停一停,这里有许多的旅游景点,可以体会到大漠风情,更可以近距离地与当地民族接触。   但是张鹏飞并没有急着下车,而是看到林回音和笑笑先行离开后,这才从另一个门下车去了。林回音回头看了眼张鹏飞的方向,轻轻地挥了挥手,她相信如果双方真有缘,他们就会相见。玉门不大,除了每年过来的中外游客,本地没多少人。   “回音,就这么走啦,你不和恩人道个别?”笑笑回头失落地扫了一眼。   “你要是喜欢他,就跟着他走好了!”林回音没好气地说道。   “我还是和老婆在一起吧!”笑笑拉住林回音的手臂。两个女孩子背着很大的旅行包,看起来有些吃力。   “哎,这个男人很知趣……”林回音又回头扫了一眼。   “为什么,怎么知趣了?”笑笑不解地问道。   林回音叹息一声,说:“你想啊,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我们女孩子再见他能好意思吗?他明白我们怎么想,所以一直也没过来打招呼,就是怕我们尴尬。”   “是你,不是我!”笑笑纠正的“语病”。   林回音不满地白了她一眼,接着说道:“可见他是一个智商很高的男人,而且身份还不一般。”   “哦?”   “你想啊,这一路上有多少男人和咱俩套近乎?他明明有机会……却没有这么做,可见我们在他心中也只是一路过客,他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   “哦,你说得很有道理啊!”笑笑更加的失落了,“哎,真是一个好男人啊!”   林回音也有点失落,说:“人啊不能太聪明,其实他如果真和我们在一起游玩,我不会反感的,顶多……”看到笑笑准备取笑自己,她聪明地不说话了,板着脸说:“走吧,米拉应该在站外等我们,她会带我们到乡村客栈,今天下午随便走走,明天去看石窟。”   “好吧!”笑笑点点头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“老板,我饿了!”一下火车,李钰彤就开始撒娇,虽然她没提东西,可还是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。   “先找住的地方,然后再去吃东西。”张鹏飞说道。   “哎,再也不坐这破车了,真难受啊,腰疼死了……全身都疼!”李钰彤抱怨道。   “我让你来了吗?”张鹏飞停下脚步,戏谑地盯着她:“是你非要跟着来的吧?”   李钰彤不说话了,暗暗后悔。确实是她自己非要跟上来的,听张鹏飞要去旅游时,她就闲不住了,哄了好几天张鹏飞才同意她也跟着。可是等知道坐的是这破车之后,她后悔得想撞墙。早知道就听冰冰的话好了,冰冰来过西北,说这里一般人受不了。   “咳咳……”大漠空气干燥,头顶还有太阳晒着,李钰彤刚下车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嗓子要冒烟了,眼睛都晒得睁不开。她庆幸地想,多亏下车前擦了防晒油,要不然这可怜的白肤还不晒干巴了?   “少说话,保持水份,戴帽子吧。”张鹏飞从彭翔手里接过防日晒、防风沙的帽子,还配着面罩,只露着眼睛,再把墨镜戴上后,张鹏飞立刻感觉好受多了。   李钰彤也赶紧武装上,笑嘻嘻地说:“好酷啊!”扭头看到彭翔和林辉没有武装上,问道:“你们的呢?”   彭翔笑道:“这也是一种训练。”   “翔哥,看看你能挺多久!”林辉咧开牙笑了。   “臭小子,少瞧不起人!”彭翔擂了他一拳。   几人走出小站,一阵大风吹来,刮起了厚重的黄土,呛得人不敢说话。几人都被过身来,顺着官道看到了一家宾馆,赶紧走过去。   一连找了十多家宾馆、酒店,四人已经走出了一公里,可还是没找到住的地方。原来现在正是旅游旺季,大酒店的客房早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前就订好了。张鹏飞这些年很少外出,更没有亲手订酒店的经验,早就忽略了这些事。   刚从眼前的这家“塞外大酒店”进去,就又灰溜溜地退了出来,李钰彤看着张鹏飞想发火,郁闷地说:“你怎么不提前预订啊!”   “我怎么知道会这样!”张鹏飞也没好气地说道。   “哼,那你说怎么办?”   “把你卖了!”张鹏飞气道。   “你……”李钰彤不敢出声了,求救地看向彭翔和林辉。   彭翔看向林辉说:“林子,有没有办法?”   “这是车站周围,酒店满了不足为怪,我们再到市中心看看,如果那里的酒店也满,只能找农家旅馆,客栈之类的。”   “怎么去啊?”李钰彤看着满地尘土,看不到尽头的黄沙问道。   “打车。”   “你……你怎么不早说!”李钰彤差点倒地上。   张鹏飞也一拍脑门,笑道:“我们都忘了这回事,叫辆出租车,让他把我们往市区拉,一家一家的问,我就不信找不到!看来啊……这高原反应的确让人变笨!”说着看了眼李钰彤。   李钰彤知道张鹏飞什么意思,恨得咬牙切齿。林辉叫了一辆出租车,赶往市区方向。其实路程没多远,但是当地的出租车业务很不正规,漫天要价,也没有计价器。再说这是旅游城市,这个时候不宰客,那还等到什么时候赚钱?林辉本来还想还价,可是被李钰彤拦下了,她像个小富婆似的大手一挥:“别管多少钱,拉着走就行!”   张鹏飞几人大笑,出租车司机更是高兴。   然而车是找到了,可是出租车在市区转了一圈,碰到酒店就停,结果不是已经客满,就是被人预订了。   一会儿的功夫,打车钱花了三百,张鹏飞让李钰彤付了钱,把车打发走了。几人站在街边,望眼欲穿。   “怎么办啊?”李钰彤都快哭了。   林辉想了想,说:“到市郊找一找,看有没有家庭旅馆乡村客栈什么的,就是条件要差一点。”   “能住就行,走吧……”张鹏飞说着还要拦车。   可就在这时,身边突然停下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,车门打开,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出来:“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吧?上车跟我们走……”   李钰彤一看车中人,差点喜极而泣。张鹏飞也是面露喜色,二话不说就上了车。   1150没钱买套   面包车远离了繁华的玉门市区,其实也就十分钟的路程,眼前便又出现了大漠。玉门市确实很小,除了显得拥挤的市区,周围便被大漠所包围。仿佛是农村,大片大片的葡萄园出现在眼前,此时正是葡萄的成熟期,看着那些绿色的,紫色的葡萄,众人都流出了口水。   “这里的葡萄很便宜,你们一会儿可以偿一偿,10块钱能买好几斤,要懂得杀价。”一位妖娆的安族少妇说道。   她叫米拉,便是林回音和笑笑所说的网友。她是西北人,正好到玉门办事,便自告奋勇充当了林回音和笑笑的导游。当然,林回音和笑笑要付给她一定的拥金。其实她们知道,米拉也许就是一位纯粹的野导游。但不管怎么说,看起来她人还不错,在这人生地不熟的,她们也需要有人帮助。   米拉刚到才去火车站接她们,还叫了朋友的一辆白色面包车,同时还有另外一对情侣。米拉已经帮她们联系好了住的地方,因为价格便宜,这几天的行程又由她负责,所以大家都很高兴。这样就省得自己问路找车去景点被宰花冤枉钱了。因为玉门是沙漠中的绿洲,有很多景点都在周边的大漠深处,想要过去很不方便。如果自己找车,当地的黑司机肯定会痛宰游客。   说也来巧,当面包车驶到市区时,笑笑眼快,看到了站在街边一愁莫展的张鹏飞几人,停车一问,就把他们也拉上了车。米拉也不敢保证她之前联系的客栈是否还有空房,但说带着他们过去试试,郊外有不少的家庭旅店。   “米拉姐姐,真这么便宜?”李钰彤问道:“我们那边这种葡萄差不多十块才一斤!”   张鹏飞解释道:“从这里运到内地,确实需要那个价了。别看葡萄贵,可是我想当地的果农是赚不到什么钱的。你没看到这里市区都以餐饮业为主吗?全是做生意的多,要说真正的居民并没有多少。这些市郊的果农应该才是真正的本地人。”   “张大哥说得不错,”米拉点点头:“玉门有三多:酒店多,车多,商人多。市区的楼房,百分之八十都是酒店饭店,市中心就靠着著名的玉门夜市来支撑着。”   “嗯……”张鹏飞点点头,好奇地打量了米拉几眼。   “张大哥,您真厉害,刚到就发现了这些情况。”笑笑拍马屁道。   林回音也笑道:“您是做什么的?”   张鹏飞想了想,说:“我是搞研究的,呵呵,这次是过来考察,看看西北的传统民间艺术。”   “哦……”林回音若有所思,也没有多问。   张鹏飞的目光又看向米拉,这个女人长得很妖娆,又穿着安族人的传统服装,好像是一位古代安族的公主,又有点像是伊斯兰国家的贵族。看到这个漂亮的艳妇,张鹏飞脑中就出现一个词:埃及艳后。   米拉并没怎么化妆,艳丽是因为她秀丽妖娆的五官,还有那对与内地人完全不同的眼睛,这对眼睛很迷人,眼球微微散发着蓝色的幽光,长长的睫毛仿佛在遮掩着她眼中的秘密。   “张大哥,这么说,您不是来旅游的?”米拉见张鹏飞看着自己,便出声问道。   “是旅游,也是考察,呵呵,我喜欢传统文化,更喜欢西北复杂的历史。”张鹏飞回答。   “哦,您是一位学者?”   “学者谈不上。”张鹏飞摆摆手。   米拉上下打量了张鹏飞,微笑道:“我感觉您像是一位大老板!”   “呵呵,他就是一位大老板啊,我们的老板!”李钰彤拉着张鹏飞的手臂,指了指自己还有彭翔林辉。她见到这个艳丽的安族少妇和张鹏飞说话,心里就不太高兴了。瞧她那对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眼睛,李钰彤就不敢和她对视,仿佛这对漂亮的眼睛有着摄人心心魄的力量。   幽灵……还是巫婆?李钰彤每次看到她艳丽的脸,心里就有一种恐惧。   “呵呵……”米拉笑了笑,看向李钰彤说:“小妹,你是张哥的什么人啊?”   “我……我是他的部下!”李钰彤得意地说道。   笑笑撇撇嘴,小声道:“姐姐,在车上你不说他是你男朋友吗?”   “呃……切,我能找这么老的男朋友吗?”李钰彤一脸鄙视,“在车上那是特殊情况,为了……救人嘛,怕你们当时误会,所以就一时情急……”   “好了……”张鹏飞不安地看向林回音,打断李钰彤的话。   李钰彤不敢再说,看到林回音的脸已经红了。正好面包车已经停下了,他们清晰地看到了沙山,再往前走已经没有了建筑物。几人陆续下车,看到面前是一排破旧的两层小楼,正中央挂着一块牌匾,上写“鸣沙客栈”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“哎呀,这么破啊!”李钰彤一下车就失望了。   “你可以选择离开,我不拦着。”张鹏飞说道。   “呃……”李钰彤不敢再抱怨。   “好了,大家可以进去了,订好房间的交上身份证就行了。张大哥,你们跟我进去,我帮你们问问还有没有房间。”   “好,谢谢了。”张鹏飞客气地道谢。   李钰彤没和他们进去,早就被不远处的沙山吸引了,拿出相机拍照,然后又跑到葡萄园跟前**。张鹏飞回头看了她一眼,微微一笑,不管怎么说,身边有个女人陪着旅游,总是一件有趣的事情。   笑笑她们和另一对情侣先回房间了,等李钰彤拍好照走进前台时,看到张鹏飞几人正一脸为难地和前台的中年妇女说着什么。   “怎么了,没房间了吗?”李钰彤问道。   “只有两间。”张鹏飞回答。   “没事,没事,你们正好四个人,两人一间,我们这都是标准间,两人能住得开。”中年妇女热情地说道,有客人上门,她当然高兴。每年就指着这个季节大赚呢。   “什么叫没事啊!”李钰彤一听就来火了,“我们是四个人,可我是女人啊!你说……让我跟哪个男的睡?”李钰彤说完之后感觉这话有点别扭,赶紧补充道:“我是说……你让我跟谁一个房间?我是女的!”   “呃……这个……”米拉看向中年妇女,问道:“花姐,真的不能再腾出一间吗?”   “米拉,我和你说实话,的确还有两间空房,但是已经预订出去了,他们今天晚上到,所以……”   米拉看向张鹏飞,说:“这个时间确实不好找房间了,其它客栈也够呛,而且条件还不如这里呢。相比之下,这里的条件算不错的了。”   李钰彤一听就苦了脸,琢磨了一下,看了眼彭翔和林辉,又看了眼张鹏飞,郁闷地说:“那我和你睡一间吧。”   张鹏飞点点头,为难地说:“暂时就这样,那我就对付几天吧,等有了空房再说。”   李钰彤瞧他那表情,气得真想揍他……如果能打得过的话。她生气地说:“是我对付你才对!”然后扭头看向中年妇女,问道:“是两张床的,还是一张床的房间?”   “两张床的,怎么……你想要一张床的?那我们能帮你调换,方便……”   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李钰彤脸皮再厚也红了,“我又不是他的女人,我是说要两张床的,不要一张大床的那种!我……我怕他晚上对我动手动脚!”   “哦哦……”中年妇女却一脸鄙视,心说小丫头装什么装啊,现在的小姑娘十几岁就和男人睡觉了!   “行了,你不睡就自己找地方,我们上去了。”张鹏飞怒道。   “好吧!”李钰彤免为其难地点点头。   这时候林回音提着暖水瓶走了下来,问道:“张大哥,还有房间吗?”   “嗯,凑和着住吧。”张鹏飞笑道。   “怎么……房间里连饮水机都没有吗?”李钰彤看到林回音出门打热水,更加的失望了。   “没有,这边水一定要喝开水,否则会拉肚子的。”林回音耐心地解释道。   “你现在还可以改变主意,你要想走,我让彭翔送你。”   “算了,算了……姑奶奶就陪你睡几晚!”   “什么……你们?”林回音一听脸红了,惊讶地看着她。   张鹏飞又气又想笑,连忙解释道:“没办法了,只有两间房,我两个朋友住一间,她只能和我在一起了,她……刚才开玩笑呢,我们不是那种关系。”   “呵呵……”林回音丝毫不怀疑张鹏飞的人品,看向李钰彤笑道:“姐姐你可真逗!”   “哼,你姐姐我危险了,要是半夜听到我喊救命,那肯定是惨遭非礼了,你和笑笑别忘了过来救我啊!”李钰彤继续卖乖,其实是想向大家证明她和张鹏飞关系非同一般。   林回音哈哈笑道:“李姐姐,我们要真进去救您,您不怪我啊?”   大家都笑,中年妇女更加鄙视了。   “我……小丫头,别乱想,我才看不上他呢,又老又丑!”李钰彤白了张鹏飞一眼。   林辉已经办好了手续,其实所谓的手续就是交一些押金,中年妇女开张白条,将两把钥匙交到了他们手里。   “走吧。”林辉说道。   米拉看向林回音说:“小林,你们一会儿出去吃点东西,下午可以到处转转,晚上还可以到夜市吃烧烤,不过不要回来太晚。还有,从这边打车到市区最多二十块就够了。我还有事先走了,明天过来接你们去看石窟。”   “嗯,米拉姐,你去忙吧。”林回音笑着回答,扭头看向张鹏飞的背影,欲言又止的模样。   “怎么了?”米拉停下脚步。   “米拉姐,何不叫上张先生他们呢,那个……要不我和他们说说,让他们给你一些劳务费?”   米拉马上拒绝道:“不用了,人多了讲解不方便,我就专心给你们两个讲吧。”   “那……那对小两口也不跟着我们吗?”   “嗯,不跟着。他们明天想去看玉门古城,和你们不是一个路线,我找朋友带他们。”   “哦。”林回音点点头,失落地走了。   米拉站在原地,等林回音走了之后,才对中年妇女说了一大堆别人听不懂的安族语。   “我明白,你放心吧。”中年妇女点点头:“我一定看好这两个姑娘。”   “那我出去了,记住我的提醒,少理那几个男的,他们不简单。”米拉这次说的是不太标准的普通话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如果说从下火车开始就失望,那么当李钰彤走进她和张鹏飞所谓的标间时,已经失望不起来了。两张又窄又小的床并排摆列,宽度看上去只有七八十公分,连她都觉得小,更别提张鹏飞了。   两张床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的过道,床单和被单看起来都不太干净,原本白色的墙壁也不知道多少年没补刷过了,出现了黄斑和脱落。床脚摆了一个写字台,上面放着一台25英寸的老式彩电,看起来很臃肿,背后鼓个大包,好像是罗锅。李钰彤记得这种彩电是自己小时候家里用的,这都多少年的东西了,还能看吗?  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卫生间很脏,地砖都裂了不说,角落处全是灰尘,马桶里有着黄色的污垢,淋浴器是可怜的一个小小的莲蓬,都不知道能不能挤出水来。她捡查了一遍之后,苦着脸走回到床边,低头一看垃圾桶,连垃圾袋都没有换,更为主要的是,在最上层明晃晃地露出两个乳胶袋,里面还有白色的液体……**的,看来昨天晚上住在这里的人没干好事啊!   李钰彤真想破口大骂了,她指着那东西说:“你瞧瞧,脏死了,一想到有两个人在这床上做那恶心的人的事情,你能睡着吗?”   张鹏飞也皱起了眉头,早就听说虽然每年到西北旅游的人不少,旅游业更是西北除了农业以外最大的收入,但是服务标准真是太差了。像这样的旅游胜地,当地应该严格规范才是!再想想刚才所去的那些大酒店的服务态度,他不禁摇头。   “你说……这怎么办啊?”李钰彤指了指垃圾桶里用过的套套,还有脏被单。   “要不对付睡吧?”张鹏飞为难地说道。   “哼,不行,我要出去找老板!”李钰彤气呼呼地摔门而出。   迎面碰到彭翔和林辉,两人诧异地看向张鹏飞,问道:“李大小姐又发火了?”   张鹏飞指了指垃圾桶,彭翔看后大笑,林辉看完竟然脸红了,傻傻地问了一句:“翔哥,这个……就是安全套?”   张鹏飞被他逗得大笑,问道:“林子,你……还是处男?”   林辉不好意思地笑,搓着双手说:“打……打过飞机,没搞过女人,这……还能算处男吗?”   张鹏飞和彭翔笑得前仰后合,张鹏飞止住笑,说:“放心,到了西北,我给你找一个异族女孩儿怎么样,喜欢不?”   “嘿嘿……这边的女人是挺漂亮的,那大 奶 子晃啊晃……”林辉醒悟到当着领导说这话有点粗俗,赶紧闭上了嘴巴。   “哈哈……”张鹏飞看着这个单纯的大男人,笑道:“那我就给你找个**点的!”   “嘿嘿,胸大**大……我妈说这样的女人能生儿子,奶水也不会缺……”   张鹏飞和彭翔笑得差点趴在床上起不来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没多久,李钰彤就把刚才的中年妇女请了过来,指着垃圾桶说:“你瞧瞧……这是什么东西,恶不恶心啊,你们平时不打扫房间吗?”   “打扫啊,可能是这间忘了,呵呵……没事,我拿走。”中年妇女低头就拎起垃圾袋,“我一会儿再给你换上新的。”   “还有床单……被子……我全要换干净的!”   “这个……我们这条件有限,床单不能保证天天洗……”   “什么?你们的这里的床单都不是天天换的?”李钰彤越想越恶心。   “我们这里缺水,哪能天天洗啊!”中年妇女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别说我们了,就是市区的大酒店了也不是天天换洗的。如果客人提要求,要另外付费换好的!”   “好吧,”李钰彤彻底被打败了,说:“说了这么半天,不就是要钱嘛,说吧,我们四个人的床单被单,全部换干净的……要多少钱?”   “这个……”中年妇女想了想:“一人二百,总共八百。”   “什么?”四个人全都张大了嘴巴。   李钰彤气道:“换床新的才多少钱啊,你们……”   “我们这也是小本经营,这可是旅游城市,贵也有贵的理由嘛!”中年妇女很有理地说:“再说了,既然几位身份高贵,需要特别的高档服务,还在乎这点钱?”   “好……换,必须是干净的!”李钰彤疯了似的喊道,掏出六百块钱说:“我们四个人的!”   “可你这……只有六百啊?”   “他的自己付!”李钰彤指着张鹏飞。   张鹏飞看向李钰彤,笑道:“我哪有钱?”   “算我借你!”李钰彤最终还是掏出了二百,她知道张鹏飞确实从来不带钱。   “好……八百,我马上就安排人给你们换!”中年妇女笑嘻嘻地说道,然后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说:“这里有安全套,一个20块……可以随便用……”   “什么……一个破套套值20块钱?找你这样的小姐才多少钱?”李钰彤真的怒了,倒不是因为一个套套20块,而是听中年妇女的意思,好像自己肯定要和张鹏飞上床似的!   “你……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?”中年妇女听出李钰彤话里的讥讽,气呼呼地说:“我这样的不知道多少钱,不过像你这样的,打一次炮,估计二百块钱吧。”   “你给我再说一遍?”李钰彤从下车后就憋着火,现在被中年妇女一刺激,就想发作。   “好了!”张鹏飞制止两个人,看向中年妇女说: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也是客人,你收了钱……就要办事吧?”   不知道为何,一看到张鹏飞那股非凡的气质和威严的模样,中年妇女就有点惧怕,陪着笑说:“我和这位小丫头开个玩笑,你们稍等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   “妈的,太气人了,我何时受过这份气!”李钰彤气呼呼地说道。   彭翔也苦笑道:“什么旅游城市啊,这**的也太欺负外地人了!虽然说旅游业发达,但是这么搞下去,真正的游客,来过一次……还会再来吗?”   张鹏飞点点头,说:“要比做生意,这边人的头脑差太多了!”   林辉笑眯眯地看着床头柜抽屉里的安全套,拿地手里看了看,说:“不就是一层塑料布嘛,怎么那么贵,和女人睡觉必须用这玩艺吗?”   彭翔咳嗽道:“可以不用,不用……”   “那还花个屁二十块!咱们不用!”   李钰彤听完哈哈大笑,指着彭翔说:“你俩……你俩难道……搞基?”   彭翔闹了个大红脸,踢了林辉一脚,气道:“不懂别**乱说!”   这时候两位大妈级服务员走了进来,换好了床单被子,又被彭翔带去了他们的房间。李钰彤关上门,对张鹏飞说:“我先冲个澡,然后出去吃饭,你不许偷看想别的!”   张鹏飞倒在床上,很认真地说:“我想也不敢做啊!”   “啥?”   “没钱买套……”   1151谁喜谁忧   张鹏飞陪着众人行走在玉门的闹市之中,望着那些手工艺术品前的商贩,还有熙熙攘攘的游客,思绪不禁飘在了几千年前。这里曾经被称之为通往西域,中亚和欧洲的交通要道,曾经拥有着繁荣的商贸活动,可是后来受到历史、地理,以及西北沙漠化的延伸等等影响,这条商路衰败了,而在这条路上的几座重镇也随之衰退甚至消失。   玉门全市经济主要以农业为主,旅游服务业次之,它因曾经的辉煌和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而闻名于世。玉门市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,是大沙漠的边缘,这里曾经是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地,所以当你置身于这里的时候,会感觉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。张鹏飞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很有兴趣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。   玉门的地理位置不但重要而且特别,三面环山,一面临水。南面是气势雄伟的南山冰川,高耸入云,山顶终年积雪。北靠嶙峋蛇曲的关山,东峙峰岩突兀的老黑山,西接浩瀚无垠的西昌海,只不过现在的西昌海已经没有一滴水,曾经内地第二大的咸水湖,现今只是一片盐壳。   玉门日照充分,在这个靠近沙漠戈壁的天然小盆地中,冰川雪水滋润着肥田沃土,绿树浓荫挡住了黑风黄沙;粮棉旱涝保收,瓜果四季飘香;沙漠奇观神秘莫测,戈壁幻海光怪陆离;文化遗存举世闻名,人杰地灵英才辈出……   玉门是块富饶、神奇、诱人的土地。张鹏飞联想着有关这里的种种传说和故事,以及这里所隐藏的大量历史文物,能有幸来到这里他感觉很幸福。虽然玉门只是通往西北的窗口,与真正的西北风情还差太多,因为这里并非完全是安族人,但是张鹏飞已经感受到了西北的某些特别。   玉门夜市只有在晚上才热闹,但白天并非没有人。看着那些人群,张鹏飞感受着刺眼的阳光,不禁在想,延着玉门市这条大路,向这无边的沙漠出发,那里到底消失了多少座城,死亡了多少人?再往西去,很难寻找到玉门市这样的绿洲了,在这样干燥的环境中,有多少探险者化为白骨?而又有多少从政者在这里吃了败仗?   西域,古往今来,乱多稳少。   张鹏飞走在最前面,边走边思考,身后跟着李钰彤和林回音她们。几人在客栈里收拾妥当后就相约出来吃饭逛街。张鹏飞说要请林回音和笑笑吃饭,可最终结账的时候还得李钰彤出面。李钰彤看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,心里就不愤,泡妞还要别人买单,张鹏飞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!   李钰彤吃过饭之后消停多了,拉着笑笑和林回音说话,彭翔和林辉跟在身后,不远不近地保护着领导。张鹏飞私人出行,对外没有公布身份,理论上没有什么危险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笑笑看了眼前面的张鹏飞,拉住李钰彤的小手,说:“李姐,你真要和张大哥睡一起啊?”   “不是睡一起,而是在一个屋里睡……两张床!小屁孩儿……思想太不健康了!”李钰彤心想为了不让他胡乱泡妞,只能委屈自己的清白之身了。   两个女孩儿哈哈大笑,林回音推了推面额上的墨镜,小声道:“他到底是干什么的,你们……是什么关系?”   “这个……怎么说呢,我和他之间没有那种关系,我是他的……下属。”   “他真的是老板?”   “算是吧。”   笑笑问道:“他今年三十几了?”   “啥?”李钰彤撇撇嘴,笑道:“他都四十多了,还三十几!”   林回音和笑笑面面相怯,停止了脚步,林回音不敢相信地问道:“他真的四十多了?”   “哼,他儿子都比你高了!”李钰彤想打消两个花痴女孩儿的妄想,接着说道:“他啊……别看打扮得年轻,其实快五十了吧。”   “五十?”两个女孩子的脸更加振惊了。   “谁快五十了?”张鹏飞回头望着李钰彤冷笑,要不是大家都戴着墨镜,李钰彤肯定能看到他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。   “嘿嘿……”李钰彤没想到被他听了去,立刻说:“老板,我……我开个玩笑嘛!”   笑笑拉住张鹏飞,笑嘻嘻地说:“你到底多大啦?”   “反正比你大!”   林回音打量了几眼张鹏飞,说:“你都有儿子啦?”   “嗯,儿子出国了。”张鹏飞老实回答,他可不像李钰彤想得那么龌龊,这两个丫头刚出校门,还很单纯。   李钰彤心想不但有儿子还有女儿呢!   “回音,你和笑笑刚刚大学毕业吧?”张鹏飞问道。   笑笑抢着回答说:“其实去年就离开学校了,只不过今年才拿到学位证书,我和她刚刚通过……”   林回音怕笑笑说真话,打断她说:“最近我们休息,所以就想出来转转。”   “你们不是西北人吗?”张鹏飞是多么老练的人,看到林回音不愿说出他们的身份,就转变了话题。   还是笑笑回答说:“我们的身体里流着一半西北人的血,我们确实是在西北长大的,不过一直在外面上学,所以也是第一次到玉门旅游。”   林回音补充道:“我们的爸爸都是当年被分到西北的知青,后来就留下了,娶了我们当地的母亲。”   “你们的母亲是安族人?”   “她妈是安族人,我妈是乌族人。”笑笑说道。   “我听说,乌族的祖先其实是阿拉伯民族,后来迁徙到西部,与中原人通婚,后代渐渐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民族,但是长相还继承了祖先的优点,笑笑……你们两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特别的美,这是中原女孩儿所没有的。”   “嘿嘿……”两个女孩儿高兴得笑了,惹得李钰彤一顿白眼,心说要论身材和脸蛋,自己哪里差了?不就是长得像外国人嘛,这就比自己强了?色狼书记什么审美观嘛!   “那你们家在那里?”   林回音回答:“我们的爸爸都是沪海人,不过我们现在都住在哈木市,今后也会在哈木市工作。”   “为什么不去沪海工作呢?”张鹏飞问道,沪海可是比西部发达多了。虽说哈木是西北的中心、又是省会城市,但可是无法与华夏明珠经济中心沪海相比。   “我们两人在这里出生长大,后来上学才离开,可是根还在这里。而且父母都在这里,我们也离不开这里了。大城市虽好,却并不是我们的家,我们还年轻,当然要建设自己的家乡啦!”笑笑一脸天真。   “年轻人真有抱负!”张鹏飞佩服地点点头:“年轻人不能整天吃了睡,像个懒猪似的!”说着,看了眼李钰彤。   两个女孩子儿笑,林回音问道:“张大哥,您下一站去哪?”   “呵呵,我们要去哈木。”   “哦?过去旅游吗?”   “也是也不全是,今后……可能要留在哈木了。”   “真的啊?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?”笑笑兴奋地拍着手。   张鹏飞点点头,从怀中掏出两张名片交给两人,说:“我的电话,拿着吧。”   两个女孩儿如获至宝,捧在手里看了一眼,只不过是一张洁白的硬卡片,上面印着电话号。林回音拿着名片若有所思,她早就听说过,一些大人物的名片很简单,眼前这个帅气的成熟男子,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?   张鹏飞说:“以后如果在哈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就可以找我。”   笑笑说:“张大哥,哈木可是我们的地牌,没准你以后要有求于我们呢!”   “呵呵,说得也对啊!”张鹏飞点点头。   “张大哥,你去哈木做生意吗?”林回音问道。   “嗯……算是吧。”张鹏飞暗想这个女孩子不简单,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身份,却变着法的套他的底。   张鹏飞突然想到了米拉,那个**的安族少妇,便问道:“回音,你和米拉是在网上认识的?”   “嗯,是一个旅游的群里,听说我们要到这边旅游,就有朋友推荐了米拉,她在这边挺熟的。”   “她就是专职的野导游吧?”   “应该是的,好像没听她说有什么工作。”   “你知道米拉在安族人的语言里是什么意思吗?”   “我也问过她,她说是神的使者的意思,象征着正义、勇敢、光明和未来。”  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说:“如果这么解释的话,我感觉这个名子和她很搭配,米拉给人的感觉……还真有点像神灵。”   “嗯,确实如此!”林回音点点头。   李钰彤看这两人聊得火热,在一旁说道:“我走累了,能不能找个地方歇一会儿?”   林回音指着前面小广场上的木椅说:“这应该是露天酒吧,我们去坐坐,我请你们喝点东西。刚才你们请我吃饭,我请你们喝饮料,怎么样?”   “行,不过我要提醒你……”李钰彤认真地说:“是我请的你们吃饭,和他无关!”   “呵呵……”林回音拉住李钰彤的手臂,别看她说话直来直去,但是她很喜欢李钰彤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几人围着小木桌坐在木椅上,头顶有太阳伞,大家都摘下了眼镜。林回音去买饮料了,张鹏看着小市场内的特色建筑,叹息道:“其实真应该摘下眼睛欣赏,可太阳真毒!”   笑笑说:“这才哪到哪啊,您如果真正到了大沙漠,才知道这里简真是人间天堂!”   “你去过?”   “都说了我这就在哈木,哈木就在是大沙漠的深处啊!”   “对了!”张鹏飞一拍脑门,笑道:“西昌海……你们去过没有?”   “不要命了?”笑笑张大了嘴巴:“西昌海被称之为死亡地,除了探险家,其它人也只敢在边上转转,没人深入。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,从古到今死的人太多了!”   “真有那么可怕?”张鹏飞一脸好奇:“我听说过西昌海的故事,这是一个实际上存在的地方,可却传成了神话,你了解多少?”   笑笑说:“我有一阵也很好奇,买了好多书看,有一年暑假偷偷地去了,结果刚到边上,就受不了退了出来。那里的温度有六七十度,真能把人活活晒死!唐僧取经路过时,在日记里就写到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,无一全者。许多人竟渴死在距泉水不远的地方,不可思议的事时有发生。这么多年来,有解放军,还有探险者,有的失踪,有的死亡,而且出现了很多诡异的事情。”   几人听得很认真,李钰彤惊讶道:“那么厉害?”   “是啊,大沙漠里还有那种若隐若现的古城遗址,可有的时候能发现,有时候就消失了!我想沙漠里有很多神秘的地方还没有被发现呢!”   李钰彤一脸期盼,说:“那一定很好玩!”   “不好玩,你要进去啊……肯定出不来了!”   李钰彤满脸失望,叹息一声。林回音捧着饮料走回来,说:“大家偿偿,这是玉门特有的自制饮料,去暑止渴的。”   张鹏飞品偿了一下,感觉确实不错。酸甜可口,十分冰爽。   林回音坐下后问道:“你们明天怎么安排?”   “听说玉门有一个古城,我们想过去看看。”   “哦,不去看石窟吗?”   “后天去。”   “哦。”林回音一脸失望,说:“那我们明天不能一起走了,米拉要带我们去看石窟。”   “没事,还有见面的机会,反正我们住在一起。”张鹏飞说道。   “谁和你住在一起啊,是她……可不是我们!”笑笑红着脸指了指李钰彤。   众人大笑,张鹏飞自知失言,说:“笑笑,你是故意的!”   林回音害羞地说:“张哥,我们回去爬神沙山吧,这个时候去,可以看到柳叶泉。”   张鹏飞早就听说过神沙山和柳叶泉的名气,点头道:“正有此意,我们坐会儿就回去吧。”   笑笑看了眼天,说:“今天晴空万里,一定可以看到最漂亮的柳叶泉!”   李钰彤不解地问道:“什么叫柳叶泉?什么是神沙山啊?”   张鹏飞懒得理她的白痴,郁闷地说:“和你在一起出门……真丢人!”   李钰彤小脸一红,拉着笑笑说:“妹妹,你跟我说说。”   “我们住的地方,不是能看到一座沙山吗?那个就是神沙山,神沙山也叫……”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京城,某座神秘小院的客厅。   乔炎彬等在外面已经有一个小时了,但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耐烦。他抬头看了眼时间,一脸的沉重,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这时候,一位秘书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,客气地说:“乔省长,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了。”   “首长醒了吗?”   “醒了,正在擦脸,马上就出来了。”   “好……”乔炎彬站起身迎接。   没多久,就有一位银发老者缓缓走了出来,看他走路的步伐,就能猜到身体不是很好。当然,都这岁数了,身体再好也好不到哪去了。   “李老……”乔炎彬恭敬地打着招呼。   “炎彬啊,久等了。”   “没有,我也是刚到。”   “嗯,坐吧。”   等李老先坐下,乔炎彬才坐下。秘书奉上茶,消消地退了出去。李老捧着茶杯喝了一口,看向乔炎彬叹息道:“想走?”   “嗯,再不走……就来不及了。”乔炎彬的神色很不安。“李老,您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处境,当着您我就说实话了,蒋老书记看起来不会被调走了,那我还要无限期地……等待。我不是不能等,而是等的时间太久了,已经被人落下了。”   “嗯,我明白。”李老点点头,说:“可惜啊,当年老大哥听你意见,放你去贵西,我就不同意,现在……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!”   乔炎彬低下头,说:“李老,我现在知道错了,这确实是一招败棋,本以为能剑走偏锋,可是没想到对手更是技高一筹啊!”   “这个小子……确实不简单,我真有点欣赏他了!”李老若有所思地说:“他最聪明的地方在于,同当今一号拉好了关系。说句实话吧,你如果再想不出办法,那可就被落得远了!”   “我明白,可是一号首长好像并不待见我。”   “那还不怪你自己?西南几省大联盟?想法虽好,可是你……怎么就不能从中央的角度想想呢?”李老一脸的不满:“要是我……也不会喜欢你的!”   “我错了……”乔炎彬抬起头:“李老,现在只有几位能帮我了!”   “胡扬国怎么说?”   “他?”乔炎彬摇摇头:“恐怕还需要几位老人家出面。”   “我们出面不太好啊,现在不是二十年前了,老人政治不管用喽!”李老为难地说:“炎彬,还是要胡扬国出面,必竟他还在任上,说话方便。”   “可是他……”   “我明白他太怕事,不想麻烦,这事我去找他吧!”   “您出面找他?”   “那又能怎么办?”李老叹息道:“江南干部散了,这一代人只能看你的了,我们这些老家伙再帮你一把吧!但能不能行可就说不准了!”   乔炎彬面露喜色,说:“我相信有您出面,胡首长肯定能帮我说话的。”   李老说:“可关键就在于他的力量太小了,你啊……在上面的支柱太弱了!”   “那您说我今后怎么办?”   “多多走动吧,这是唯一的机会,另外……不要再把他当成对手了!”李老提醒道。   “为什么?”乔炎彬不禁想到了胡常峰当年的提醒。   “因为……你们已经不是对手了!”   “您什么意思?”   “炎彬啊,你要相信现实,你现在只有退才能进步。说句实话吧,张鹏飞……他的对手是自己,是时局,而不是某个政坛中人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   乔炎彬的脸红了,他很失望,但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。其实李老的意思很简单,张鹏飞已经凌驾于他们之上,乔炎彬已经不配和他做对手了,他们的地位已经不在一个级别之上了。   李老接着说道:“你现在不要有什么妄想了,只要能保住一席之位……那就是成功,你能理解吗?”   “李老,我不愿意接受,但我理解,从今往后也按您的意思做事!”   “只有这样,你才有机会!”李老点点头。   乔炎彬看向李老,似有话说,但没敢说。   “有话说。”   “李老,如果爷爷在世,我……也没有机会吗?”   “没有……”   乔炎彬点点头,他不愿意相信,但是他不得不相信,乔家已经败给了刘家。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失败,但却是属于张鹏飞的胜利!这些年乔家……败在了他一个人的手里!   乔炎彬听说张鹏飞要调动的消息后,他终于在西北忍不住了。反思这几年的失败,他不禁想到了胡常峰三年前的话,他有点屈服了。乔炎彬现在想离开贵西,寻找另一条出路,否则他怕老死在贵西!他想到了曾经爷爷的那些故旧,也想到了江南的大佬,现在看情形,自己还没有被放弃。   乔炎彬现在才明白,只有不把张鹏飞当成对手,为了自己而拼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虽然张鹏飞的任命还没有下来,但是乔炎彬已经感觉到了压力。他坐在李老面前,满脸忧伤。   乔炎彬并不知道,此时此刻,张鹏飞正和几个女孩子在戈壁滩上游玩。有人欢喜有人忧,无论是从政治还是从生活上来比较,乔炎彬都是一个失败者。   1152沙泉遇险   神沙山,其实就是鸣沙山。从远处看,张鹏飞所住的客栈就在沙山脚下,然而实际上还有几公里的路程。沙山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金色的光茫,伟岸而壮丽,看到它就看到了沙漠。   在斜阳的照射下,山峰上拖出一排长长的黑影,几人近了才看到,这就是传说中的驼队。当然,眼前的驼队可不是商队,而是景区发展的旅游项目。骑着骆驼在松柔的沙地上逛一圈,再拍照留念,游客就需要付出不菲的金钱。   张鹏飞等人下了车,买票走进景区。迎面的风已经不在火热,太阳正在下山,天空蓝蓝,的确是出游的好天气。买票时候的工作人员就说今天非常适合欣赏沙山的美景和柳叶泉。   “需要穿鞋套,大家把衣服也收拾好,否则一会沙子弄身上不舒服。”林回音提醒道,他虽然没来过玉门,但对沙漠的了解还是挺深的。   在路上,笑笑已经对大家进行了科普知识的普及,这鸣沙山并非玉门市独有。在沙漠中,由于气候和地理因素的影响,造成以石英为主的细沙粒,因风吹震动,沙滑落或相互运动,众多沙粒在气流中旋转,表面空洞造成“空竹”效应发生嗡嗡响声的地方称为鸣沙地。在西北地区鸣沙地主要是沙漠,沙丘堆成山状,因此又称为鸣沙山。笑笑他们曾经去过沙漠中的鸣沙山,只不过不如玉门的漂亮、壮观。   鸣沙,是一种奇特的却在世界上普遍存在的自然现象。据说,世界上已经发现了100多种类似的沙滩和沙漠。这种自然现象在世界上不仅分布广,而且沙子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多种多样。据说在美国有一处鸣沙,会发出好像狗叫一样的声音,被人们称之为“犬吠沙”。而如果在玉门的鸣沙山滚下来,沙子会像发出轰隆的巨响,像打雷一样。   鸣沙山已经形成3000多年,它长久矗立在大漠之中,并没有消亡,生命力反而越发的持久了。站在它的脚下,想着它的历史和个性,张鹏飞感觉心情沉重。其实几千年前的西北,并非如此。那时候的西北沙化还没如此严重,拥有成片的绿洲,繁华的城市,热闹的人群,茂盛的胡杨林。真正的大沙漠离这里还比较远。但由于人类并不懂得保护环境,造成水源的流失,使得胡杨,也就是沙漠中惟一的乔木树种成片的死亡,最终导致河流改道,湖水干涸,城市消失。   现今的玉门,也有小片的胡杨,但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光彩。原本它们大片生长在沙漠之中,见证了西北干旱区走向荒漠化的过程。而今,虽然它已退缩至沙漠河岸地带,但仍然是被称为“死亡之海”的沙漠的生命之魂。它见证了西北的繁华和衰落,更见证了华夏文明与西方文明交融的历史,更为重要的它为人们对大自然的破坏提供了现实依据,敲响了警钟。   想着人类对西北环境的破坏,张鹏飞一阵心痛。其实他更清楚,虽然西北沙化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,但是在建国之后,如于高层对环境不够重示,发动当地垦荒造田抽水灌溉,导致地下水位急剧下降,等人们认识到危害时,已经在西北造成了不可修复的创伤。   张鹏飞想着关于西北的种种,一时间失了神,忘记了所在的位置,更忘记了身边的人。对于政坛中人,即使是所谓的旅游,他还是能同工作联想在一起。   “老板,看这里!”   张鹏飞愣了一下,顺着声音看过去。李钰彤迅速按下快门,在张鹏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抓拍了好几个镜头。   “干嘛?”   “拍照留念啊,你在干什么?跑过来发呆?”李钰彤咯咯笑着,晃了晃手里的相机。   张鹏飞也笑了,收回思绪,暗想自己真是一天也闲不住。   “笑笑,过来……给我和老板拍个照!”李钰彤把相机交到笑笑手里,然后跑到了张鹏飞身边,搂着他的腰,依偎在怀中,又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。   “干嘛……”张鹏飞的脸竟然红了。   “拍个照啊,你干嘛?”李钰彤白了他一眼:“怎么……想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装纯?”   张鹏飞无言以对,只好任由她摆布合影。原本李钰彤还喊累,可是碰到吃的玩的地方,欢快得像脱笼的玉兔。李钰彤为了在笑笑和林回音面前捍卫自己对张鹏飞的“主权”,对他极为亲密。   笑笑替她们拍完照,又对彭翔说:“翔哥,你也给我们拍一个!”说完拉着林回音就跑到了张鹏飞身边,一左一右把他包围,李钰彤被挤了出去。   彭翔先给他们三人拍了合影,李钰彤着不爽,又挤进来合拍了两张。彭翔感到好笑,但也习惯了领导的女人缘,见怪不怪了。到是林辉满脸的羡慕,红着脸傻笑。   “张大哥,咱俩单独来张合影。”笑笑把张鹏飞拉到一旁。   张鹏飞当然不好拒绝,就搂着她的肩拍了一张。李钰彤看着张鹏飞搂着美女笑得开心样,一肚子气,心说刚才让他搂自己,他装得跟什么似的。怎么一转脸就成了色狼,这人太虚伪了!   “回音,过来,你也和救命恩人合张影!”笑笑扯着张鹏飞拍完,又把林回音拉了过来。   “不了……刚才照过了。”林回音羞涩地说道,她的性格很害羞,脸都红了。   “你们俩个拍张单独的!”笑笑硬是把林回音推到了张鹏飞身边。   林回音看向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。张鹏飞笑眯眯地说:“来吧,留个记念,说着就把手很自然地落在他肩上。”   林回音开心地笑了,露出一对小虎牙。瞧着他们的幸福样,李钰彤心中有气,说:“走吧,一会儿天黑了,我们爬上去吧,不是说有柳叶泉嘛!”   “对,现在爬上去正好能看到最美的柳叶泉!”笑笑点点头。   “切,看起来也没有多高嘛,一会儿就上去了!”李钰彤自信满满地冲在了最前面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几人租了鞋套,套上去之后开始向沙山上爬。看着鸣沙山并不高,但一脚踩下就是松柔的沙子,没有借力点,整个人就往下陷,好像陷在沼泽地里。迈出一步,很难再迈出第二步。李钰彤本来站在最前面,可是迈出去不到十步,还只是在山脚下的位置停留呢,她就已经气喘吁吁,双脚拔不出来了。抬头再看,沙山仿佛迎面倒来,这才感觉到它的高大。   “不好玩,太累了……唔……这怎么爬啊?”李钰彤都快哭了,一**坐在了沙子上面,不料身子一滑,整个人就像做滑梯似的滑了下去。顿时她的**下面发出一些怪声,但由于距离短,很快就掉到了下面,所以声音消失得也快。   “哟,李钰彤替我们亲身体验了一回鸣沙啊!”张鹏飞低头看着摔得七荤八素的李钰彤,大笑起来。   众人也跟着笑,彭翔只好下去把李钰彤拉起来,说:“来吧,我扶你上去。”   沙山下面可没有上面松软,掉在上面很疼。李钰彤捂着**,看到张鹏飞率众取笑自己,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。   彭翔拉着李钰彤,落在了最后面。林回音和笑笑也好不到哪去,半条腿埋在沙子里面,抬头看着山顶,欲哭无泪。虽然鸣沙山充满了魔力,可是想要征服它并不容易。   “回音,我拉你,林子,你拉着笑笑。”张鹏飞也低头喘气,知道单凭这些女孩子的力量,是无法爬上去的,二话不说拉住了林回音的小手。   “不了,张哥……你也挺累的。”林回音的小脸又红了。   “没事,就当锻炼身体了,其实也没多高,你低头看,不要抬头。”   “哦。”林回音顺从地答应着,   “林子哥,你拉着我吧!”笑笑主动拉住了林辉的手。   林辉傻傻地笑,心脏紧张地砰砰跳,捏着林辉柔软的小手,脸胀得通红。   “好好……我带你上去!”   张鹏飞拉着林回音在最前面,彭翔和李钰彤断后。李钰彤从下往上看,能够清楚地看到张鹏飞和林回音相互搀扶“搂搂抱抱”的场面,她也只能干瞪眼,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逞强了,应该装得像小鸟伊人似的。   “张大哥,谢谢你。”险些栽倒的林回音再次被张鹏飞拉入怀里,她羞涩地道谢。   “呵呵,谢什么!”张鹏飞气喘道:“真没想到这沙石如此难爬,真是难以想象过去行走在沙漠里的商队克服了多少恶劣的环境!但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终点,我们只不过面对一座沙山而已,我想很快就会爬上去吧。”   林回音嗯了一声,心想这个男人的思想总是想得很宽广,那双眼睛看起来充满了智慧。   又前行了五六分钟,笑笑一**坐了下去,撒娇道:“不行了,不行了,腿都麻了!”   “我也不行了!”李钰彤在最下面,看到笑笑倒下了,她也躺在了沙坡上。   张鹏飞看到林回音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,便说:“我们也歇会吧,又不着急,看看美景,我发现站在每一个角度向下看,景色都不相同。”   “嗯……”林回音在张鹏飞的搀扶下,虚弱地坐了下去。   张鹏飞的腿也酸了,坐在了她的身边。他伸手抓了一把沙子,说:“这应该就是五色沙了,红、黄、蓝、白、黑五种颜色,晶莹透亮,一尘不染。”   “嗯,好漂亮!”林回音捏着细沙,若有所思地说道。   张鹏飞举目四望,说:“还没有到真正的沙漠,但是我已经感觉到它就在我的身边。你看它四季金黄,千百年来没有人改变过它单纯高贵的色彩和壮丽的容颜。春荣秋枯,春花秋实它从不羡慕,始终以一种恒定的美,向世人预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哲理。不到西北,就不知道华夏有多么的广袤!回音,我们现在就像坐在沙漠的怀抱中一样,蓝天白云,清风细沙,这就是我们全部的世界。可是我知道,当我们爬到山峰,站在那里的时候,就会感觉到天与地的宽广,这也是驱使我们爬上去的动力。正所谓困难是眼前的,我想人的一生当中会碰到很多的困难,但是对成功的期盼,对未来的渴望,使我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攀爬它。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头,当我们站在山顶的时候,更会看到连绵的沙丘,那个时候我们就胜利了!你看这脚下水波样的曲线,我们踩在这美丽的波浪上面,凶狠地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,看似是对它的破坏,也是对它的征服。而它呢?它用柔软的个性消耗吞噬着我们,即使我们倒下,甚至从高处摔落,它也不会伤害我们,只会温柔的接纳。这便是沙漠的个性,它好像很恶劣,但是却拥有着宽广的胸襟,用温存的微笑抚慰我们。千百年来,它总是用永不变的容颜看着我们,直至消耗掉我们身体里的所有力气,无可奈何地躺在它柔软的怀抱里,两眼直楞楞地望着幽深碧蓝的天空。这个时候,我们是胜利者,它也是胜利者,是它让我们产生了征服的力量,也是它最终消化了我们。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沙漠对探险着来说拥着着迷人的力量了!当我坐在这上面的时候,我也感受到了一种吸引和魔力。在这里,任何欲望都是空虚的,会让你切实地感受到人生是为何物,更会让我们感受‘天理法道’的存在……”   林回音呆呆地看着张鹏飞,侧而倾听,她的目光融化了。这个男人好像在作诗一般,讲出了优美的词句,每个字都那么的有道理。他是思想家还是哲学家?林回音目光闪闪,完全被他所征服了。   “回音,”林回音的表情鼓舞了张鹏飞,他接着动情地说:“我们现在就像是一颗沙粒,与沙漠融为了一体,不同的就是我们的思想和眼睛。我们走在上面寻找着成功,我们可以把脚下踩出的沙坑当成是成功的影子,可是当你想捕捉它时,却发现它转瞬即逝。”   “嗯,”林回音抓起一把细沙,向上面一洒,传来一阵“瑟瑟”的响声之后,便消失了。   张鹏飞叹息道:“这便是沙漠的魔力,我真想永远呆在这里!”说完之后,他才发觉到不对,原来不知道何时,身边已经坐满了人,李钰彤他们也坐到了他的周围,都被他那长篇大论所吸引了。   张鹏飞看向几人,并没有觉得意外,说道:“你们想想看,当我们爬上山顶后,最终还是要再下去,那个时候一阵清风就会抹杀我们在这鸣沙山上所创造的功绩。从上面下来的时候,每个人都会把细沙带到山脚,可是千百年来,沙山还是站在这里,任何人也无法摧毁它,这是为什么?”   笑笑像个学生似的举手说:“我知道!”她一脸崇拜地看向张鹏飞。   李钰彤郁闷地低下头,可恨自己见识太少,没法在人前卖弄。就听笑笑说:“这里的风很怪,它会把山底散落的细沙重新吹到上面来,扶摇直上,还原于山顶,所以无论来了多少人,在沙山上也别想永远地留下痕迹!这也是为什么在鸣沙山的包围中,还有一眼清泉存在的理由,柳叶泉千百载永存,永不被黄沙吞食。”   张鹏飞点点头,说:“这和生命的道理一样,人生下来谁能活着离去?”   几人哦了一声,像是明白了,又像是没有明白,但是他们的心都变得沉重了。   林回音喃喃道:“这沙山以无尽的能力,埋葬过无数力求征服它的探险者,可它温柔的淡忘的个性,又产生了许多深邃的思想。当人倒下的时候,目标就全部消失。你刚才说得对,沙漠的可怕就是用无边无际的温柔,去一点点的耗尽我们的意志,随后又迅速地掩埋,不留下任何的印记。好像生命在这里永远都做着无望的努力,当你觉得征服了它时,成功却转眼被风吹散,被沙掩埋。可即使这样,还有人愿意来到这里,我想这就是生命的力量。也是一种宿命,就像孙武空大闹天宫,却逃不脱如来佛的五指山,最终还要保唐僧西天取经。每一条生命的来临,冥冥中早安排好了路,抗争似乎是无意义的。”   “可是人一直在抗争,和别人,和自己……直到生命的消失。”   “嗯。”林回音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完全变了,这就是智者吧?   李钰彤撇撇嘴,说:“大思想家们,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?”   “哦,不好意思。”林回音的小脸又红了,第一个站起来,很自然地向张鹏飞伸出手来。   张鹏飞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,随后林回音才感觉到不好意思。笑笑痴痴地笑,也拉着林辉开始向上攀爬。李钰彤郁闷地拉着彭翔说:“瞧见没有,你首长刚才装得像个思想家似的,又把那个小姑娘骗到手了!”   彭翔笑而不语,他可不敢背后说领导的坏话。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几人爬爬停停,在高耸的鸣沙上留下了一排脚印,但又很快消失,差不多用了半小时,终于爬到了山顶。可是正如张鹏飞所说,这只是他们当初认为的山顶,站在这里,还可以发现更高的沙峰。   张鹏飞起来环望四周,微笑道:我们站在下面的时候,总以为上面的景色最好,可是当站在这里,不禁回望,其实我们所经过的都是最美的风景,真正得到了胜利也不过如此,美好的永远都是回忆中的风景和历程。”   “是啊,可成功就是有这么大的魔力!”   “你们看,那就是柳叶泉,好像弯弯的月亮,太漂亮了!”笑笑欢天喜地指着下方的月牙形泉水跳跃起来,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劳累。   “哇……好漂亮啊!”众人看下去,怪不得人们都要爬到高处,俯视脚下,确实能看到一汪清泉的美景。   在鸣沙山群峰环绕的一块绿色盆地中,有一泓碧水形如弯月,这就是柳叶泉。历来水火不能相容,沙漠清泉难以共存。但是它就像一弯新月落在黄沙之中。泉水清凉澄明,在沙山的怀抱中娴静地躺了几千年,虽常常受到狂风凶沙的袭击,却依然碧波荡漾,水声潺潺!   柳叶形的清泉,泉水碧绿,如翡翠般镶嵌在金子似的沙丘上。泉边芦苇茂密,微风起处,碧波荡漾,水映沙山,蔚为奇观。   李钰彤拿起相机咔咔个不停,可是拍出来的相片仍然无法与现实相比。她摇摇头,郁闷地说:“效果太不好了!”   张鹏飞笑道:“如此美景,只能印在心里啊!”   李钰彤摆开着相机,交给彭翔说:“不管怎么说,这泉水太漂亮了,你给我们拍下来。”   彭翔站在高处,指挥道:“只能看到一点泉水,你们都蹲下来。”   众人听话地蹲下来,彭翔选好角度,拍了好几张相片。张鹏飞抬头看着月亮,低头看着泉水,手捧细沙,轻轻扔向空中。   “啊……头发都脏了。”李钰彤气呼呼地说道。   “真开心。”林回音兴奋地说道。   笑笑就站在她身边,小声道:“是不是找到如意郎君而高兴啊?”   “别胡说!”林回音推了一下笑笑。   “要不要再去联络一下感情?”笑笑说着就把林回音推向张鹏飞。   “啊……”林回音大叫一声,由于脚踩在细沙之中,脚步移动不如上身那么快,整个人摔倒在地,直向山脚下滚去。   “不好!”张鹏飞大叫一声,扑过去虽然抱住了林回音,可是由于向下的惯性太重,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向山脚下滚去。   细沙飞扬,响声大作,如同雷鸣一般,又像是奇妙的音乐。这声音很动听,也很诡异。所谓的鸣沙现象出现了,众人一时间被陶醉,好半天之后彭翔才反应过来,连滚代爬地追了下去。   “他们……没事吧?”笑笑软倒在地,人都吓傻了。   1153干与不干   如果你看过武侠剧,如果你看过台岛偶像剧,就一定见过一男人搂着一女人从悬崖上摔下,男的或女的失忆,女的和男的摔伤,然后坠入爱河……   那是很惊险的一幕,但总是有惊而无险。而且他们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,通过了剪辑,实际上一点也不危险,或甚者滚下来的只是替身。   如今,张鹏飞亲身体验了一把这样的惊险刺激。伴随着鸣沙的雷鸣,伴随着两人惊恐的叫声,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从鸣沙山上滚下来。黄沙飞舞,弯月当空,如同是一对流亡大漠的鸳鸯侠侣,用身体选择了对大漠的最后一击,以别样的方式殉情……   张鹏飞一手搂着林回音的腰,一手托在她的脑后,以防她受到伤害。感受到耳边的响声仿佛电闪雷鸣,感受着向下冲的速度与**,两人的肾上腺素爆发,裤档都有点湿了。高 潮来的很快,林回音抱着张鹏飞,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奇妙的图画。   “砰!”的一声,两人摔在沙山脚下,张鹏飞的身体被弹了起来,但是他并没有松手,好在细沙的松柔,等他们再次落地的时候,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害。   张鹏飞只觉得后背有些疼,沙山脚下有些散落的石块,可能咯伤了后背,幸好林回音被他抱在怀里。他爬起来把林回音抱在怀中,拍着她的脸问道:“怎么样?”   林回音半眯着眼睛,出现了短暂的幻觉,呆呆地注视着张鹏飞,目光中充满了柔情。此时的彭翔等人还没有下来,他们下来的速度无法与滚落的速度相比。   “回音?”见她不说话,张鹏飞有点慌,抚摸着她的额头还以为哪受伤了。   “嗯,我没事。”好半天之后,林回音终于回答了一声。   “你哪受伤了?”张鹏飞低头检查。   “没受伤,真……真刺激……”林回音一脸的回忆。   “呃……”张鹏飞终于松了一口气,忍着背后的疼痛,扶着她站起来,拍打着她身上的细沙,苦笑道:“沙子进衣服里了吧?”   “嗯,没事。”林回音羞涩地一笑,她没好意思说,小内内里有些湿,难道自己被吓得小便失禁了吗?   张鹏飞拍打完她的衣服,又弄干净自己身上。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,林回音心疼地问道:“张大哥,你受伤了吗?”   “没事,可能后背被咯了一下。”   “我看看……”   “不用了。”   “不行,我必须看看,不看不放心!”林回音强硬地站在张鹏飞背后,把他的衣服揭起来,看到他后背上有多外挫伤,皮破了,还流了点血。   “啊……出血了!”   “没事,破了点皮,呵呵……”张鹏飞把衣服拉下来。   这时候彭翔第一个站了上来,也是流滚带爬。   “领导,怎么样了?”彭翔情急之下,叫错了称呼。   “没事,没事……”张鹏飞摆摆手。   领导?林回音皱了下眉头,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?   “老板,你怎么样了?”李钰彤也围了过来,担忧地看着张鹏飞。   “没事,没事,挺有意思的。呵呵……回音,好玩吗?”张鹏飞含笑看向林回音。   “嗯,很刺激……”林回音拍拍胸口,一脸惆怅地说:“很惊险,不过……如果没有你,我很害怕。”   “你刚才不害怕?”   “嗯,我……说真的,一点也没害怕,谢谢你。”   “哎呀,好羡慕你啊,回音……刚才幸福吧?”笑笑看到林回音他们没事,也不自责了,又开起了玩笑。   “去你的!”林回音一脸羞涩,不安地看向张鹏飞。   李钰彤撇撇嘴,拉了拉张鹏飞,问道:“英雄救美的滋味不错吧?”   “闭嘴!”张鹏飞严肃地说:“刚才很危险,如果是她自己……万一摔在那边的硬地上,肯定会摔伤的!”   李钰彤不敢再说,拉着林回音说:“真的没事?”   “嗯,就是张哥……他后背受伤了。”   “什么?”李钰彤又走回张鹏飞身边:“我们去医院吧!”   张鹏飞心中一暖,不管怎么说,李钰彤十分关心自己。他摆手道:“没事,我有点饿了,现在玉门夜市应该开始了,我们去吃点东西吧?小李……你请客,我的伤就好了。”   “哼!”李钰彤没应声。   林回音马上说:“张哥,我请你吧,谢谢你第二次救我!”   笑笑掩着小嘴,偷偷地说:“第一次救命脱了胸 罩,这第二次就搂入怀中了……”   “笑笑!”林回音脸涨得通红,狠狠地打了她一掌。   张鹏飞也颇为尴尬,说:“走吧,天都黑了,我们吃完东西就回去休息吧。”   大家见林回音害羞,也就不再多说什么,走出景区,打车直奔玉门夜市。六个人叫了两辆车,笑笑硬是把林回音推上了张鹏飞的车。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,林回音坐在张鹏飞身边,偷偷打量了他,每看一眼,心脏就砰砰地跳动着。   “你的伤……真的没事?”   “没事,回去擦擦就好了。”张鹏飞对她笑笑。   “对不起,全怪我。”   “说什么呢。”张鹏飞摇摇头:“我也觉得很好玩,呵呵。”   林回音宛尔一笑,看到他的笑容,心里不那么担心了。玉门夜市,果然名不虚传。同张鹏飞白天来时相比,热闹多了,人声鼎沸,各种手工艺人也开始现场表演,木质品,玉质品,木雕、彩刻、夜光杯,琳琅满目,多姿多彩。张鹏飞站在闹市中间,思绪又飘到了几千年前的西域的商贸交易。在小广场当中,有一支美丽的舞者正穿着安族服装翩翩起舞,一对恋人打扮的歌者正**地演唱着:   把鸣沙踩在脚下 头顶狂风吹   一个人孤单地穿梭在地的上头   太阳下面 唱着属于沙漠的歌   把忧伤释放 放逐在柳叶泉边   五色沙的梦幻 是上帝的恩赐   一望无际的旷野是天堂的怀抱   苍海边 上古的遗迹早已萧条   胡杨木虽枯了 但它没有倒下   石窟顶 诉说千年轮回壁画醉   魔鬼城 流沙慢舞狂风吹杀伐   啊……啊……   玉门关早已破碎 只剩空土堆   残阳如血 残垣断壁英雄泪儿   长城万里 岁月刀削烽火已灭   大漠吹萧 烈酒高歌醉卧沙河   啊……啊……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“啊……”张鹏飞趴在床上大叫,恶狠狠地骂道:“你就不能轻点啊!”   “哼,你英雄救美,搂着美人唱歌的时候怎么没喊疼?”李钰彤坐在张鹏飞的**上面满脸不愤。   “放屁!”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:“刚才没抹紫药水啊,这药有消炎作用,我能不疼吗?”   “那不抹了?”   “不行,还是抹吧,万一感染呢?”张鹏飞强忍着疼痛:“你慢点,别一下子全倒上去,你想谋杀啊?”   李钰彤撇撇嘴,说:“要不换个人抹,我把林回音叫来?”   “嗯,我看行,你把她叫来吧。”张鹏飞知道李钰彤心中有气,故意气她。   “你……要叫自己叫去,我才没空呢!我再问你一遍……让不让我抹?”   “你都把我衣服脱了,还还能不让你抹?”张鹏飞无奈地说:“好了,你慢点抹。”   “哼,我知道了!”李钰彤一脸的不屑,坐在他**上扭动了两下。   “哦……”张鹏飞呻吟出声,被她性感的臀部压在上面,真是舒服极了。   李钰彤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,仍然气愤地说:“这个林回音……她就是不给你买药,我也会去买的,好像我这个保姆不担心你似的!”   李钰彤一回想起几个人离开夜市的时候,林回音突然跑进药店,买了一些挫伤药回来。之后红着脸交给她,小声说:“李姐,回去帮张哥擦点药吧。”   虽然林回音很淑女,也很温柔,更加的羞涩,可是李钰彤感觉自己被“命令”了。当时不好发作,回来把张鹏飞按在床上说擦药,就把火撒在了他身上。   张鹏飞这才醒悟,原来李钰彤的气愤并不完全因为吃醋,而是因为林回音“抢”了她的工作。   “啊……”张鹏飞又大叫一声,碰到了一个大伤口。   李钰彤心疼地说:“她一点伤也没有,你的伤怎么这么重?”   “钰彤,我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   “我不是担心你,我是担心那丫头,你说她以后万一喜欢你了,她不就倒霉了吗?”李钰彤认真地说道。   张鹏飞气得半死,说:“什么叫喜欢上我就倒霉了?”   “哼,要么成你的情妇,要么就……成了怨妇!”   “那你是什么?”   “我是……”李钰彤瞬间反应过来,马上说:“我又不喜欢你!”   张鹏飞笑了笑,说:“那我更应该感觉你照顾我了。”   “不要以为我照顾你是喜欢你!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!”李钰彤撇撇嘴,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从中扯出安全套说:“要不我出去,把林回音叫进来,我可以借给你20块钱买套!”   张鹏飞气道:“20块钱不够……”   “那老板娘都说了20块钱一个!”   “一个只能办一次,你怎么知道我就能干一次?”   “你……”李钰彤气呼呼地把安全套扔在地上,又往他的背上倒了点紫药水,疼得张鹏飞大叫。   “别叫了,别人还以为……你不要清白,我还要呢!”李钰彤揉搓着他的伤口说道。   “咚咚……”房门被敲响,就听有人小声问道:“李姐,你睡了吗?”   李钰彤听出是林回音,下床去开门,回头对张鹏飞说:“你的小情人来看你了,怕我照顾不好你!”   张鹏飞苦笑不语,心里甜甜的。   “回音,还没睡啊?”李钰彤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找我有事吗?”   林回音见她站在门口,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……我想看看张哥的伤怎么样了。”   “哦,那你刚才问我睡没睡,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呢,进来吧!”李钰彤转身让开。   林回音满脸羞涩,小脸红彤彤的,跟在李钰彤身后走进了房间。   “张哥,你没事吧?”林回音看见张鹏飞半裸着身体趴在床上,后背紫红一片,早忘了害羞,快步走过去:“啊……这么多伤口。”   “没事,就是破了皮。”张鹏飞解释道。   “张哥,疼不疼啊?”   “不疼,小事一桩。”   李钰彤不高兴地说:“还说不疼呢,刚才大喊大叫的,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装伟大!”   林回音伸手在张鹏飞的伤口上抚摸着,心疼地说:“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   林回音揉着眼睛,竟然哭了。她拿起旁边的药用棉,轻轻地擦在张鹏飞的背上,同李钰彤刚才的“凶狠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一边擦一边落泪,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姑娘。   李钰彤是刀子嘴豆腐心,看人家哭得此如伤心,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劝道:“回音,他死不了,这点伤算什么啊!”   “真的?”   “我说没事,就没事,你看……这样他都不疼!”李钰彤说完一掌拍在张鹏飞的伤口上面,笑嘻嘻地说:“老板,是不是一点也不疼啊?”   张鹏飞疼得呲牙咧嘴,苦笑道:“不疼,真的不疼……”   林回音擦了擦眼泪,看向张鹏飞说: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。”   张鹏飞爬起来,说:“你不用感谢我,那种情况,一个外人也会扑过去的,更别说……我们是朋友啊?对不对?”   “嗯,谢谢你们,能够认识你们,我很高兴。”林回音看了眼时间,说:“今天就不打扰了,明天我和笑笑要一早出发,晚上回来我们再见吧。”   “好的,你和笑笑小心一点,有事就给我打电话。”   “嗯,晚安。”林回音微笑着挥挥手,扭身就要走。   脚底下有点不对劲儿,林回音连忙跳开,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踩到什么了,真是不好意思,这是……啊……”   林回音弯腰刚想捡起来,可当她看清地上的东西时闹了个大红脸,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。原来地上的正是之前李钰彤扔下去的安全套,林回音虽然清纯,但是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。心里不禁在想,难道张哥他俩真是那种关系吗?她弯腰在那里捡也不是,不捡也不是,一时之间很尴尬。   李钰彤眼珠一转,立刻有了主意。她一把捡起安全套,板着脸扔在张鹏飞身上,气呼呼地说:“瞧你……把这东西乱扔,讨厌死人了!人家回音还是大姑娘呢,你这人真是的!”   “呃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张鹏飞欲哭无泪,怪不得别人都说最毒妇人心,李钰彤这招也太狠了吧?   张鹏飞的脸也红了,知道这种事不能解释,只能吃了个闷亏。   “那个……你们忙,我不打扰了。”   “回音,没事,再坐一会儿呗,别理他……你又不是外人。”   “不不……我困了,回去睡觉。”林回音逃跑了,站在门后拍了拍胸口,突然有点失望。   他们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啊,可是那安全套……她叹息一声,劝自己不该想的不要想,扭头回房了。   李钰彤得意地看着张鹏飞笑,看着他那委屈样,别提有多高兴了。李钰彤刚才确实耍了一个小聪明,她这么一说,就在林回音面前做实了她和张鹏飞的关系。她当然是故意的,就是想让那丫头不要对张鹏飞有什么“非份之想”,免得被张鹏飞抓住机会。   “你背不疼了?”   “被你气疼了!”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什么意思?我们……有那样的事吗?”   “我怕她乱想,所以就断了她的念相。”   “哼,你这样她更乱想了!”张鹏飞愤怒地拍了拍床。   “好了,我们也睡吧。”李钰彤劝道,“你慢慢躺着,我先去冲个澡。”   张鹏飞没理她,扭头靠在床头生闷气。李钰彤拿着换洗的衣服进去洗澡了,等她洗完走出来,张鹏飞还靠在那里。   “睡觉吧?”   “怎么睡?”   “你说呢?”李钰彤妩媚地白了他一眼,然后坐在了另外一张小床上面。   张鹏飞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坏笑,下床走到她身边,双手放在她的肩上,脸贴过来说:“你刚才在林回音面前不是说我要和你那个了吗?那我是不是应该证实一下啊?”   说完,就要把她扑倒在床。   “啊……不要,我没准好!”李钰彤胡乱地挣扎着:“我……我大姨妈来了……”   “少骗我了!”张鹏飞直勾勾地盯着她两条光洁的大腿:“大姨妈来了还不穿内裤?”   “呃……你流氓,偷看我洗澡!”李钰彤立即合上双腿,紧张地说道。   “呵呵……你身上湿,睡裙贴在上面没有内裤的痕迹……我是猜的。”张鹏飞解释道。   “你……”李钰彤突然想到了什么,低头看自己的胸口。   “不用了,胸前两点凸起,挺性感的嘛……”   “啊……”李钰彤无力地向后一倒,整个人非常诱人地睡在床上,彻底放弃了挣扎,闭上眼睛说:“那你就来吧……轻点,我怕疼。”   张鹏飞冷眼看着她诱人的姿势,突然扭回身爬上自己的床,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。李钰彤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动作,睁开眼睛一瞧,意外地说:“你……干不干了?”   “都说了……没钱买套。”   “你……”李钰彤这次真的想哭了,对于女人来说这是最大的侮辱啊!你半裸的身体躺在他面前,他竟然……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!   “哼,胆小鬼!”李钰彤无奈也拉上了被子,其实心里在说:我可以借你钱……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张鹏飞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,发现李钰彤裹住被子躺在地上。这傻丫头,半夜由于床太小滚落在地都不知道!可能是这几天坐车太累了,她困极了。张鹏飞弯腰把她抱起来,李钰彤睁开了眼睛,傻傻地问道:“还干吗?”   张鹏飞笑着拍了下她的头,说:“你还要不要脸?”   “我……”李钰彤的脸红了,整晚都在做春梦,被张鹏飞压在身下死去活来,没想到睁开眼睛看到他抱自己,竟然把梦和现实连在了一起。   “你掉床下了!”张鹏飞把她扔到床上,低头看着她睡裙一角露出的雪白翘臀,还真想干了。   “啊……”注意到他的目光,李钰彤赶紧拉好衣服,也不害羞了,而是一脸坏笑地坐了起来,揉着眼睛说:“不管你干没干,在别人的眼中……你肯定干过了!哼哼……”   张鹏飞大脑一晕,直勾勾地瞧着她的坏笑。这一刻,他才有点发现,其实这丫头一点也不傻,而且还很聪明。   “起床吧,我们出去吃早饭。”张鹏飞穿好衣服。   李钰彤坐在床上,看向张鹏飞说:“你转过去,我要换……内衣。”   “就那么换吧,我不在乎。”   “可是我在乎!”   “你有什么好在乎的?“在乎你那两粒干巴豆?还是在乎你那没毛?”   “你……”李钰彤想撞墙自杀,委屈地说:“你昨天晚上趁我睡着……”   “拜托,是你自己不盖被子的。”   “哼,我就是让你**焚身而死!”李钰彤反而想开了,直接猫在被窝里穿内衣。   这次轮到张鹏飞郁闷了,他确实有点**焚身。   两人梳洗打扮之后,张鹏飞发现了门下的小纸条:   张哥,我和笑笑先走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,祝你玩得开心。谢谢你的两次救命之恩,认识你很开心。张哥,我和笑笑晚上不一定回来,勿念。认识你是缘份,如果有缘,我们还会再见的!   回音字。   张鹏飞望着娟秀的字体,内心有些失落。李钰彤接过纸条看了一眼,心里有点发虚,叹息道:“她这是什么意思?就这么走了?她……不想再看到你了?”   “还不是因为你?”   李钰彤没敢说话,说:“我陪你。”   张鹏飞叹息一声,回想着昨天的一切,仿佛是在梦中,这个女孩儿真的出现过吗?  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,这短暂的分离,促成了他们今后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张鹏飞如果知道林回音和笑笑会出事,说什么也不会分开。   1154回音遇难   一整天张鹏飞总是在失神,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个诗意的女孩儿。尽管李钰彤一直在逗他笑,可他仍然高兴不起来。他们来到大漠深处的古城,望着那里破败的城垣残骸,他的心情更低落了。   下午,他们回到了玉门,被烈日炙烤了一上午,大家都有些累了,嗓子都哑了。张鹏飞提议回客栈睡觉,大家也都没说什么。说来也怪,少了笑笑和林回音,他们的情绪都有点低落。林辉一直念叨着笑笑,后悔没留下电话。   张鹏飞躺在床上,情景一个接一个的浮现,正当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幻的时候,手机的铃声把他惊醒,他第一时间抓起来接听。   “张哥,救我啊,我们被绑架了,千万不要报警,警察危险!”   对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,电话就挂断了。电话里是林回音的声音,说完就仓促地挂上了,可见她们的形势有多么的危险。张鹏飞从床上跳起来把李钰彤摇醒,然后又把彭翔和林辉叫进来。   张鹏飞说了一遍刚才的情况,看向彭翔说:“你怎么看?”   彭翔分析道:“以林回音的性格,肯定不是恶作剧,那么……我想她们肯定出事了!问题在于玉门是国内知名旅游城市,治安在西北来说是不错的,怎么能发生绑架这样的事情?”   “难道是恐怖分子?”李钰彤惊讶地张大嘴巴,后悔地说:“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……也许她就不会和我们分开了。”   “你先别自责!”张鹏飞没好气地打断她,又看向林辉说:“你觉得呢?”   林辉看了眼手表,说:“现在是四点,她在五分钟之前给您打的电话,我想肯定不是刚刚遇险,应该是正巧找到了机会打电话。按照她们的行程,这个时间应该看完石窟归来了。我想可能是在归途中出的事,我们现在要知道,是她们俩个出的事,还是有别人?”   “对啊!”张鹏飞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,说道:“米拉,记得米拉不?”   彭翔和林辉纷纷点头,彭翔说:“那个米拉和她们在一起,肯定也遇险了!”   张鹏飞说:“米拉在当地应该有一些关系,我们要从她入手,或许能查出一些线索。”   “可是……”李钰彤突然皱了下眉头,看了眼张鹏飞有话不敢说。   “什么…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!”张鹏飞气道。   “我是想那个米拉看起来像妖精似的,会不会是她把林回音卖了呢?”   张鹏飞惊得站了起来,不安地看向彭翔和林辉,两人纷纷点头。彭翔说:“小李说得……不是没有道理,这样类似的做案手段不是没有,如果是这样,我们找到米拉就行了!”   “车……那个白色的面包车,她说是她朋友的,会不会是同伙?”李钰彤聪明起来时,让人人刮目相看。   “西j85什么22……”林辉回忆着车牌号,因为前面的j8很容易让男人联想起什么,所以林辉当时就多看了两眼。   “那赶紧报警,让警察帮忙!”彭翔说道。   “不能找警察,我不明白林回音为何这么说。另外,我们现在无法判断米拉是好人还是坏人,所以要想调查,只能调查米拉和林回音的社会关系,先找那辆白色面包车,然后再……”   “还有一个人!”李钰彤一脸兴奋:“客栈老板娘啊!我们的客房都是米拉帮着联系的,她按排林回音住在这里,她和老板娘肯定认识!”   “对对……”张鹏飞的脑子都有些乱了,兴奋地说:“差点忘了这件事,可是我们现在的身份,如果不能找警察……还真难办。”张鹏飞一脸的为难。   “陈将军!”林辉说道:“她不就在西北吗?据我所知,她的行动小组在西北各地都有联络点,如果她出面,让军方帮忙呢?”   “嗯,我试试。”张鹏飞打了陈雅的电话,把情况简单一说。陈雅问了下他的住址,就让他们在原地等着,她会安排人过来。   张鹏飞看向彭翔,指了指楼下说:“你去和下面那个女人谈谈。”   彭翔知道领导是让自己缠住客栈老板娘,顺便套套话,便点头下去了。   “哎,西北……好危险啊!”李钰彤叹息道。   张鹏飞脑子里回忆着林回音那多愁善感的脸,低落地说:“如果是普通的绑架案,那还好办,如果真如你所说是什么恐怖分子,那么……”   林辉看领导心情不好,忙说:“放心吧,一定能查出来的,不是没有线索。”   “等等看吧,希望小雅能帮上忙。”张鹏飞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精灵一般的少妇,米拉,难道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系?   “绑架?”李钰彤若有所思地跑进了洗手间,然后翻出两张皱巴巴的报纸,交给张鹏飞说:“这是我们来时我在车上买的小报,您看。”   张鹏飞接过来一看,是一篇小字文章,文章中写道最近两年来,西北不少地方都发生了少女神秘失踪案件,官方报导有十几位本地或者外地的少女在西北消失,至今也没有调查到任何线索。   张鹏飞手捧报纸陷入了沉思,就听李钰彤说:“我本来也没当真,还以为是小报瞎写的,难道……这些都是真的?”   “或许有什么联系,”张鹏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“如果林回音的失踪真和系列案件有联系,那么情况更加的危险!”   “领导,不用着急,我相信陈将军会有办法的。”林辉安慰道。   张鹏飞抽出一支烟,神情紧张,真没想到刚到西北就发生这样的事。西北,你到底有多少秘密? 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  不到一个小时,两辆越野车停在了客栈门前,从中下来五位青年男子,还有一位年轻的女人。他们看起来很普通,放在人堆里一点也不起眼。但是他们一下车就就呈警戒队形,身上散发出一股只有军人才能够体会到的气息。为首的是女人,她回头命令道:“大龙跟我走,其它人等着。”   女人是这支小分队的队长,外号大炮。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妙龄女人,却拥有这样一个野蛮的名子。   大炮领着大龙走进客栈,正在和老板娘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彭翔一眼就看到了她们,偷偷地指了指楼下。大炮会意,也没有说话,直接上楼,走进了张鹏飞的房间。   “首长,大炮小队前来报道,我是大炮,他是大龙。”大炮在张鹏飞面前敬了个礼。   “大炮?呵呵……”李钰彤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,这个女人的名子真好玩啊!   张鹏飞怒目看向李钰彤,吓得她赶紧止住了笑声。   “呃……大炮,”张鹏飞叫起来也有点别扭,说:“情况已经知道了吗?”   “嗯,已经解单了解过,从现在开始,这件事有我负责,首长有什么指示?”   张鹏飞看向林辉说:“你把我们已知的线索介绍一下。”   林辉就把情况说了一下,大炮没有任何的意外。听完之后便说:“这应该不是普通案件。最近,有好几起外地来的女游客失踪,我们也正在追查。你们说的线索很重要,这间客栈和老板娘必须控制起来。”   “交给你了!”张鹏飞说完,随后又补充一句:“方便吗?当地公安机关……”   “他们听我们调遣。”   “很好,”张鹏飞点点头:“林回音在电话里说警察不安全,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?”   “也许警察真的不安全,”大炮分析道:“沙漠组织对各部渗入的很严重,我想这个林回音或许发现了什么。”   “嗯,能查到那辆面包车吗?”   “首长,这件事交给我们了。”   “好。”张鹏飞知道自己是个外行,也不好参与其中。只是问了一句:“这样的行动……要不要和当地打声招呼?”   “陈部长说这完全是军方行动,与地方政府无关。”   “好。”张鹏飞心想陈雅还是挺聪明的。   “首长,我到下面把老板娘带上来问一问,顺便安排人检查一下这家客栈。”   “大炮,这里所有人都听你指挥,包括我在内!”   大炮不喜欢多话,带人下去了。很快,就和彭翔把老板娘带了上来,大龙下去与其它人对客栈进行各类检查。   “你们干什么,凭什么抓我,我又不是坏人,我要报警!”女老板的态度很嚣张。   “闭嘴!”大炮从腰间拔出手枪,直接拉上了枪栓,对着木门就是一枪,砰的一声,子弹穿过木门**出来。   “啊……”老板娘和李钰彤都吓了一跳,谁能想象看起来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会如此彪悍,动不动就拔枪射击?   连张鹏飞都有些惊讶,随后一想,这些人都是从枪林弹雨中活过来的,他们办事总是能找到最简单的方式。   “啊……杀人啦,杀人啦,救命……”老板娘从椅子滚到地上,爬起来向门口跑去。   “你跑试试……”大炮把枪顶在了她的额头。   “我……我不跑,别开枪!”老板娘吓得双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。   “坐下,我有话问你!”大炮就像拎小鸡似的,把这个高大肥胖的中年妇女按在了座位上面,用枪指着她说:“我问你答,答错或者不说……我就开枪!”   “你凭什么杀我?”中年妇发脸色惨白地问道。   “凭这个,还有这个!”大炮摇了摇手中的枪,又掏出一张红色的本本,介绍道:“我杀你不需要理由。”   说得轻瞄淡写,李钰彤一脸崇拜,心说如果自己面对张鹏飞的时候说出这句话,那多牛啊?   “我全说……你问吧……”老板娘吓得全身哆嗦,再也不想反抗了。   张鹏飞满心的佩服,如果政治也能有这种方法解决就太好了!   “米拉是你的什么人?”   “什么人也不是。”   “嗯?”大炮的枪口指了过来。   “我说……米拉是我们客户,她帮我联系住户,我给她提成。”   “她是专业干这个的?”   “对,她带人去参观,还联系吃住,从中拿回扣。”   “她是哪里人?”   “这个不知道,听口音不像是玉门本地的。”   “你认识她多久了?”   “一年……呃……不到一年。”   大炮玩弄着手中的枪,审视着老板娘,又问道:“你们平时怎么联系?”   “电话,打电话!”老板娘抢着说道,生怕那枪口对准自己。   大炮低头思索着,良久,抬头道:“米拉现在在哪?”   “啊?在……不知道,可能带人出去旅游了。”   “你现在能不能找到她?”   “不能……能……我试试……”中年妇女说完就掏出了电话。   “我没让你动!”大炮喊道。   “啊……我没动。”老板娘双手一颤,手机掉在了地上,手机壳都摔散了。   大炮又低头想了一会儿,掏出手机问道:“多少号?”   老板娘报了一串数字,大炮开始拨号。   “等……”张鹏飞感觉大炮的做法有些鲁莽,想打断她但是已经晚了。就见大炮把手机放在耳边,很快就放下了,一脸狰狞地看向老板娘,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。   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老板娘的半边脸就红肿了,脸上浮起了几条血印子,可见用力多么的猛。   “啊……”老板娘疼得哇哇叫。   “怎么是空号?”大炮不高兴地问道。   “不……不会的,我记得是……”老板娘又重复报了一遍。   “还有没有其它的号了?”大炮的手又扬了起来。   “还有一个……”老板娘又报了一个号码。   “你刚才报的是什么号?”大炮又问道。   老板娘被她折腾得晕头转向,又重新把第一次报的号码报了一遍。大炮像个可爱的小姑娘似的,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,挤出一丝笑容说:“不好意思, 刚才拔错了。”   “扑哧……”李钰彤又没心没肺地笑了。这次张鹏飞没有怪她,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好笑。他现在终于明白面前这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为何被称为大炮,又能当上队长了,这丫头机灵着呢!她其实是在试探,进行威慑,以防止老板娘说假话。虽然做法狠了点,但确实有用。   “你……”老板娘委屈得想哭。   “怎么,要不你打我一下?”   “不不……我不敢……”老板娘扑通一声跪下了,求饶道:“求求你,我……我和米拉都没干过坏事, 就是……”   “就是什么?”   “米拉有时候带一些男的过来,还找一些小姐……”   张鹏飞恍然大悟的样子,看来这个米拉还是多种经营,不但干导游,还拉皮条,看来米拉很有商业头脑。西北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,除了安族、乌族,还有很多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过的民族。这里的女人都带着些异国风情,中原过来的游客自然要品偿一翻,这样的买卖可是比干导游赚钱多了。   这时候大龙从外面走出来,对大炮摇摇头。他刚才带着弟兄们搜查了一下,没发现什么疑点。   “带她出去,看严点!”大炮命令道。   “是!”大龙把老板娘带了出去。   大炮看向张鹏飞说:“我想她刚才报的这两个号码都是真实的。”   “下面怎么办?”   “我马上安排人对这三个号码进行跟踪定位,然后再查找那辆面包车的下落。”   “三个号码?”   “还有林回音的那个。”   “哦。”张鹏飞点点头。   大炮起身道:“首长,您等着,我们的设备都在车里。”